见她嘴角有些碎屑,司徒清自然地抬手,替她拂去,微笑道:“没有。”
“那你是怎么做到的?难道,你记忆恢复了?”
司徒清见她问个不停,便也不再卖关子,将事情的原委都和她道来。
“我身上有一块令牌,好像是什么大官身上的。我拿了令牌去大牢,他们自然会听我的调配,乖乖放了你。”
听了整个故事,罗一苇脸色一变,按住他的手腕,神色紧张。
“你的令牌呢?”
在现代,盗用令牌或者伪造他人身份,就是死罪。
他虽然用令牌救了她,但若被人怀疑追查出来,必然会受到重罚。
司徒清没有说话,罗一苇转过身,想了片刻,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目光坚定地望着他。
“既然如此,我们只能搬到别处去了。今日回去,我把东西收拾了。翻过山,就是隔壁县。两县虽然隔得近,但是交通闭塞,我们或许能躲上一阵。”
听她说要带自己跑路,司徒清“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恍然之中,他觉得,如果有一日,他们真的遇到了这种事,他和她逃往一处隔世的桃源中住下,日子应当也算快活。
他偏过头,看着前方的地面,慢悠悠地驾着牛车,轻松道:“那令牌我留着又没用,早就丢到田里去了。”
罗一苇狐疑地盯着他,他便举起双手,坦然道:“不信的话,你可以搜身。”
她别过头去,继续嚼着煎饼,没有理会他。
两人乘着牛车,终于回到了家中。
李氏见二人安然无恙,捂着心口长长舒了一口气。
她赶紧上前,拉着罗一苇劝道:“苇儿啊,这门生意实在是凶险。你一个女孩子,辛苦不说,还要被人误会,拉去衙门。这些天,你就安心待在家中,暂时不要去给人看病了。”
李氏的担心她都明白,只是行医不仅是一门生意,更是她的一份事业。这些天,她虽然忙碌,但看见病人被医治,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也充斥着心头。
她摇头拒绝道:“娘,这件事我能平安度过,日后我也会多留一个心眼。您就不要担心了,好吗?”
见拗不过她,李氏也没有多说。
自从大病醒来,这孩子就越来越有自己的主见,做什么事情她也干涉不了。李氏知道她比自己有本事,有想法,也便没有阻止什么,但心中却常常不安。
翌日,天刚亮起,罗一苇便拿了药箱,赶路去了地主家中。
虽然她现在已是无罪之身,但毕竟地主夫人的死因还没有调查清楚,她便不能袖手旁观。
地主早就知道了她被保释的消息,见她还敢找上门来,立刻挥手,命令下人将她赶出去。
下人被她不怒自威的气场吓到,自然是不敢动手赶她,只好言语相劝。
“罗姑娘,因为夫人病逝,老爷现在正在气头上,你就先回去吧。”
罗一苇没有放弃,抬眼看向家丁,发了毒誓:“请你禀告你们家老爷,若我不能自证清白,今日便自刎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