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机场的路上,姜时酒一直被安颜抱着,睡的很安稳。
下车前,薄司卿犹豫片刻,还是从安颜手里把人接了过去。
刚把姜时酒抱稳,就看到睡梦中的她皱紧两条眉,一脸不舒服的挣扎了几下。
安颜赶紧提醒薄司卿,帮他调整抱人的动作和力道,很快姜时酒便安静下来。
第一次接触到新的未知领域,薄司卿没有一点不耐烦。
低头看着姜时酒,他被墨镜遮住的幽深双眸,浮起了连他本人都没发觉的极淡笑意。
回到景园已经是凌晨三点。
别墅里漆黑一片,寂静无声。
薄司卿径直把姜时酒抱回客房,将人安顿好,才返回自己的卧室。
明明精神已经疲惫到只要躺在床上,就能迅速入睡的程度,可他还是在洗漱完时,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发了一会儿呆。
姜时酒早晨说的话,还不断在耳畔萦绕。
片刻后,他走出浴室,去到衣帽间。
薄司卿的衣服会定时更换,不过无一例外,不管是西装还是休闲服,甚至连睡衣,都是清一色的黑色。
平时不觉得怎样,但此刻看,却莫名有些扎眼。
薄司卿站在原地,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没过多久,他微蹙眉,用指尖捏捏泛疼的眉心。
紧接着一阵来势汹汹的咳意席卷而来,再伴随着心口涌起一阵剧烈的疼意,他表情露出痛苦,用手捂着嘴用力咳嗽几声。
大概过了两分钟,仿佛能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和心口的疼意才堪堪渐缓。
那张带着病气的白皙俊脸,虽然脸颊两侧因用力咳嗽,泛起了淡淡的绯红,但整个人看上去明显更加虚弱无力。
感受到掌心里传来的湿润感,呼吸微快的薄司卿面无表情的低头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