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门一关,外界所有探究的视线全被隔绝。
保姆车里的氛围有些古怪。
迟一步上车的宁絮坐在单人座位上,往后侧身看着后座上并排坐在一起的两人。
正要说话,就眼瞧着薄司卿突然强势的抓住姜时酒白皙纤细的左手腕骨。
因为刚才抓缰绳太过用力,以至于姜时酒现在掌心里的血痕都还没有消散多少。
白与红,看起来触目惊心,异常刺眼。
落在薄司卿眼中,身上的气压陡然低了些。
右手还好,痕迹没那么重。
手腕上传来另一个人的温度,使得姜时酒下意识想收回手,但却被他牢牢抓住。
“薄司卿…”
刚有些不悦的吐出他的名字,就见薄司卿突然拉下口罩,抬起她的手放到嘴边。
轻轻一吹,微凉的气息就像一阵柔和的风,拂过火辣辣的掌心。
也在她的心湖里,漾起一片波澜。
姜时酒觉得已经疼到没什么知觉的手,却在此刻清楚感受到了肌肤上升起的点点酥麻感,刹那间忍不住蜷了蜷圆润的指尖。
她和薄司卿的举动,很像大人在帮受了伤的小孩呼呼痛处。
看起来很幼稚。
明明清楚知道这种行为只是大人安慰小孩的一种方式,根本对缓解伤势没用,可她不知怎的,愣是觉得好像掌心的疼意消散了一些。
大约…是因为记忆里,还从没有人这么温柔的对过她。
姜时酒不合时宜的想起了一些过往。
在孤儿院里生活的孩子有很多,院长妈妈却只有一个。
因此她能分给每个人的爱都是有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