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口,薄司卿明显身形一僵。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在情急之下做了什么。
像小时候妈妈安慰受伤的他一样,给姜时酒呼伤口。
帮她揉掌心里,看起来触目惊心的血痕。
这不是他会做的事。
更重要的是,他还在心疼她。
被宁絮当面质问,再感受到姜时酒移过来的疑惑目光,一种像被戳破什么东西后,极度心虚,又带着强烈窘迫的情绪在薄司卿心里油然而生。
理智告诉他,他应该立刻丢开姜时酒的手,与她划清界限。
可行动上,他的手就跟用了强力胶水一样,怎么也不能从她光滑的肌肤上离开。
片刻诡异的沉默后,薄司卿若无其事的继续揉着姜时酒的掌心。
安静的车厢里,响起他带有几分漫不经心的解释:“我体温低,可以充当冰块。”
劣质到连傻子都不会相信的借口,偏偏被他说的煞有其事的样子。
宁絮要不是曾经亲眼目睹过二师姐不小心被热水烫到手,而凑巧路过的薄司卿直接面无表情无视她的画面,说不定就跟个傻子似的,信了他的话。
刚想回一句“你觉得我会信吗”,车窗就被人从外面敲响。
她把车窗降下一条缝,安颜的声音随着外界喧闹涌进来:“时酒,该候场了。”
“好。”
姜时酒应声的同一时间,清楚感受到薄司卿抓着她手腕的力道紧了几分。
但很快那股力道又随着松开的大手卸去。
薄司卿一直低着头,鸭舌帽的帽檐将他脸的上半部分遮住,让人看不到他的神情变化。
不过从绷紧的下颚线条看,能感受到他的情绪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