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恒饮了一口茶,心中想着事情。
就在这时,一个身穿黑衣,头戴纱帽的人匆匆跑到了茶馆二楼。
“太子。”这个侍卫小心翼翼的行了礼,便附在他的耳边说着什么。
不知是听到了什么,他的眼中闪过寒光。
“回宫。”
或许是察觉到了他脸上的异样,钟阳光也放下了茶。
“可是发生了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
刘子恒摇了摇头,“我有些事处理,至于这位客卿,你帮我多留意一些。”
钟阳光点了点头,同他一起站立,恭送着他离开。
太子府
书房内,一位身穿藏蓝色长袍,领口和袖口用银丝绣着流云纹的滚边,腰间竖着一条黑色祥云锦带。
他一手扶着袖口,右手拿着毛笔在宣纸上写着什么。
行如流水,力挽狂澜,更加显示着他的气度不凡。
最后一笔落下,他将毛笔放在一忙,满意的直起了腰来,手抚摸着胡子点了点头。
眉宇间,与太子刘子恒格外相像,只是比刘子恒多了一种稳重。
此人正是刘子恒的生父,也是当今的九五之尊,名德泽。
刘子恒进入书房时,恰巧看到他正在写着什么,而书桌后的那副字画,不知所踪。
他的眼神暗了暗,继续向前走去。
“儿臣拜见父皇。”
“起来吧,今日没有外人在,你我只是父子,没有君臣。”
“是。”
往常,他的父皇日机万里,并未踏进过这太子府半步,甚至在他母妃去世时,他也并未踏进。
刘德泽将再次写好的一幅字画拿了起来,轻轻地吹了吹,转换角度将它放在光线好的地方,看到力挽狂澜、极为霸气的字体,笑了起来。
“呵呵,自从当上了天子,我已经好久没有这么安心的两国自了。”
刘子恒充当了透明人物般的存在,并未开口回话。
“我还记得,你母妃在世,你是最调皮的一个,御数礼乐射术这六样你是样样不沾,可是如今啊,你长大了。”
刘子恒低下了头,在他提到母妃时,紧紧地握住了双手。
“更让我没想到的是,你这里居然有柳老太的绝笔字画,可否忍痛割爱,让与父皇?”
刘子恒的双手松了紧,紧了又松,最后双手抱拳微微弯腰。
“父皇若是喜欢,儿臣又怎会不愿割舍。”
柳老太,正是柳如松的结发妻子,也是一代豪杰女客。
柳老太的字画极为出名,样貌也极为出众,很多人不是求她的字画,便是为了一睹芳容。
当年柳老太在世时,柳家可谓是蓬荜生辉。
他儿时,也经常随着母妃去柳家拜访柳老太,也是那时,与柳云姝相视。
当时,在他看来,柳云姝就是一个装酷的小屁孩儿,比他年幼,却比他深沉,让他母妃羡慕不已,总是拿来与他比较。
后来,她的修为也逐渐超越了他,更是让母妃心心念念想要认她为干女儿,对她的宠爱,超过了对他的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