濯盥这是不想放过她,故意在刁难她吗?她很可怜的好不好!
若然深呼了一口气,豁出去:“我就是那个‘浪子’!”
大丈夫……少女能屈能伸!十八年后还是一条好少女!!!
花辞在一旁听着,彻底懵了:小姐和濯盥,他们又开始说“暗语”了吗?她怎么什么都听不懂?
唉,果真是修道成仙晚而留下的后遗症啊,看吧,如今她连话也听不懂了!
濯盥闻言,眉眼弯弯,嘴角噙着毫不掩饰的笑意:“所以,浪子该当如何?”
若然倒吸一口凉气:濯盥!!!
“赔礼道歉!”
“赔何礼?道何歉?”
若然这次真的要吐血!
“……左思来右想去,觉得,跳舞怎么样?”
濯盥不语,睥睨若然,满眸不屑。
若然心里有些发虚,不一会儿,脸上便出现了丝丝娇羞的神情:“你平日里不是最爱看我跳舞了吗……”
濯盥闻言错愕,嘴角抽搐:这个没脸没皮、没羞没臊的女人?
若然突然看向花辞,开口说道:“是吧?”
花辞笑着点头:“是的!”
她家小姐虽然有时候确实顽皮了点儿,屡次私自下凡还屡教不改,但是确实有些方面挺尽心尽责的,比如说对处理她和濯盥的事情,就比较上心啊~
嗯,若是她家小姐是个“操劳命”,确实有些夸张,但是也差不多嘛。
想到这里,花辞又低低的笑了几声:嘻嘻,“操劳命”,这个词真有趣……
咳咳,他们说的是这个吧?
不过,“跳舞”是怎么回事?是他们最新创造的“暗语”吗?比如“操劳命”的新称号?
“是什么呀是?”濯盥无语,嗤笑道,“你知道你们家小姐与我说的是什么吗?”
这小丫头也不知道什么情况,压根儿就没弄懂他和若然交流的内容吧,若然问什么,她就回答什么,到底是仙龄幼小,还是她就是傻呀?
花辞听这声音,分不清楚濯盥是不是生气了,不禁呆住:她刚刚是说错什么话了吗?
她娇小的嘴巴嗫嚅着,险些不敢说话:“我…我不知道……”
“啊哈?”濯盥彻底无语,“你不知道还回话?”
完了完了,一个好不容易能被他接受的小丫头,或许是真傻……
若然好笑道:“那便这样说定了?花辞,你想不想看小姐跳舞?”
“想的!”花辞欣喜,“花辞还没有变成山茶花花仙之前,便听闻路过的仙仆仙婢对小姐的舞姿赞不绝口,早就想亲眼目睹一番了!”
那意思就是说:“跳舞”就是跳舞,不是暗语咯?
但是,刚刚她是不是错过了什么,怎么好好儿的就说到跳舞了?嗨,许是她笑得太入迷了,忘记听了吧~
不管了不管了!
花辞环顾四周,梨花雨纷纷扬扬,月光洒下来,分外有意境,遂忍不住开口道:“小姐,今夜起舞,倒是别有一番风味。”她不禁有些期待。
濯盥嘴角微微上扬:“你们家小姐的舞姿,三界仅有,天上地下唯她之最,到时候,可别看呆了眼哦。”
若然“啧”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尖,抬手拍了一下濯盥,小着声音道:“行了啊,太夸张了吧?”
濯盥觉得他没有夸张,若然的舞姿就是优美,就是堪称三界惊艳,当年的“舞神”芷蕊,也不过如此了!
这样想来,他都有些不愿意让花辞看到若然绝美的舞姿了,他突然想把她藏起来,藏在心里的那种。
少年的眉眼处布满柔情,深刻且深邃。
“不夸张,咱们快去吧,突然……有点迫不及待……”
若然蹙着眉头挑了挑:呵,男人……
什么生气不生气的,其实就是想看她这个“浪子”跳舞?
唉……
无奈地摇了摇头后,她轻轻抬起绝美精致的脸颊,恰见望舒女神将月车驾到了当空中,银色的月光淡淡洒下,映在纷纷扬扬的梨仙花上,像是冬日暖阳里,下了一场鹅毛大雪。
突然一瓣梨花被暖风吹落,白色的花瓣前还有淡淡的粉,不偏不倚落在了若然精致的唇瓣上,酥酥麻麻,像极了恋人的亲吻。
她想起了一个人,他曾吻过她吗?
阳光熹微,白雪皑皑,他便是从那温暖的晨光里慢慢向她走来,肩上落满雪色,风姿俊秀,神韵独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