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间,纷纷乱乱的消息和乱七八糟的事情都不少。
刘协这个不正经的皇帝,总算是体会到了当皇帝的痛苦。
即便他这个甩手掌柜已经甩的很离谱了,但还是差点被面前各种各样的案牍折子给埋了,这些,都是他非看不可的。
这里面有大部分的折子,几乎都跟各地的战事有关。
今日你打我,明日我打他,打来打去,消耗一空。
然后换一茬新的,今日你举荐我,明日我举荐他,举荐来举荐去,整的倒是挺乐呵,结果三天两头就翻脸。
这个制度,让刘协简直深恶痛绝。
靠名声及举荐上位,也是没谁了。
狗屁不通!
偏偏这些折子,刘协不看还不行,他多少得给点自己的意见,然后交到三台去处理。
说起来,王允这根朝廷的台柱子,最近有点儿蔫不拉几的。
虽说朝中事务他依旧在处理,但显然不同于往日。
如今他几乎成了那小媳妇,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回到家就闭门谢客,谁也不见。
往日与王允走的近的那些人,如郑公业、黄琬、士孙瑞等人,也似乎察觉到了某些不同寻常的气息,也不呼朋引伴的前来讨王允的藏酒喝了。
当原先吕布的部曲,改头换面成为羽林左、右骑,出现在禁宫之外的时候。
在这大汉的权力中心,除了董卓之外的每个人几乎都感受到了一丝的杀机。
刘协也感受到了,但他并没有那么的紧张。
终于将手头的一批折子批完了之后,刘协挥手把毛笔一扔,重重的窝进了软塌中,“第五通,朕交代与你的事情办的如何了?”
“陛下放心,奴婢亲自操刀,又快又稳,保证不会有问题。”第五通立马迈着小碎步到了刘协的近前,媚笑着说道。
刘协的眼皮抬了抬,略显意外的问道:“你还有这手艺?”
“嘿,陛下,不就是割那么点小玩意儿嘛,简单。左手轻轻一拎,右手咔嚓一下就完事了,只要刀够快,应该也就能感受到那么一丝丝的疼。”第五通绘声绘色的给刘协展示道。
这话说的太细致到位,让刘协都不由自主的股间一凉。
“只要人没死就成,我们还是要讲点仁义道德的。”刘协立刻打住,这个话题不宜深入探讨。
第五通微微笑着,上前一边给刘协捏着肩膀,一边说道:“陛下,各地选派来的俊才倒是真不少,可有不少被相国给吓回去了。如此一来,这禁宫之中,当差的人虽是不缺了,但尚有几处关键处……”
“你盯上的那几个人就算了,这些话今日朕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听了,明日可不见得乐意听。”刘协猛地看向了第五通,目露摄人的精光。
这么快就想要借他之手铲除异己了?
第五通被吓得面色苍白,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磕头如捣蒜,“陛下,奴婢不是这个意思,那也就是先前随口说说而已。奴婢想说的是,吕布原有的部曲变成了羽林骑,这是不是……有问题啊?”
刘协一愣,“咦,你不是那个意思?”
第五通委屈巴巴的抬头看了一眼刘协,“陛下,奴婢哪敢有那个心思。张让那狗贼干的事,奴婢也唾弃,奴婢只想尽心尽力的伺候服侍陛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