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几年过得好吗?”白若试探问道,手指发紧。
“跟白少没有关系,我已经结婚了。”苏总不耐地往前走,只觉得白若问的都是废话。
目光一扫,没有温木禾的身影,苏玉眉头轻蹙。
“巩夏,你到底想做什么?”温木禾声音疲惫。
“温木禾,你为什么没有来宾馆?”巩夏凶狠地掐住温木禾的脖子。
一种窒息的感觉涌上心头,温木禾呼吸不畅,双手紧紧抠巩夏的手。
“你就不怕,苏玉知道你是个贱/货吗?”巩夏松开手,冷冷威胁道。
“咳咳咳……”温木禾弯下腰咳嗽,脸色白到几乎透明,唇色无光。
“我不是,我从来就没有做那种事。”温木禾声音沙哑,喉咙有一丝痛意。
“你勾引云老师,给云老师发那种照片,温木禾你要我怎么信你!”巩夏眼晴发红,抬手扇了温木禾一巴掌。
“我这么喜欢你,你为什么要作践自己!”巩夏抓住温木禾的头发,胸膛起伏不断。
“我真想掐死你!”巩夏说着就去脱温木禾的衣衫,温木禾抬腿朝巩夏下面一脚,巩夏吃疼放开温木禾。
“你跑不掉!”巩夏回过神来,连忙追上去抓住温木禾,狠扇两巴掌,“贱/货!”
“我看见他们往这边走了。”白若的声音在小树林里格外清楚。
温木禾想叫,却被巩夏卸了下巴,藏在树后面。
白若的眼睛陡然和暗处的眼睛对上,白若若无其事的转过头,指了相反的方向,“他们就是从这边走的。”
“你确定?”苏总的声音带着疑惑,他记得那边是个泳池。
“我当然确定了,你不是要找你夫人吗?我们快走吧。”
脚步声渐渐远去,温木禾目光呆呆地看向前方,从听见苏玉的声音那一刻起,他的眼泪就像不受控制一样顺看下巴滴在巩夏手上。
巩夏手上一烫,目光阴沉,“你就这么喜欢苏玉?”
温木禾没有说话,他也说不出话来,他别过脸去不肯去看巩夏。
走在半路上,苏总目光一凝往回走。
“苏玉,你怎么了?”白若关切地问,但作为从小一起长大的竹马,苏玉还是从白若的声音中听到了隐藏的急迫。
苏总没理会,果然听到了树叶颤动的不同于风吹的声音,白若知道无力回天,也安分地跟在苏玉身后。
扣子滴落的声音,苏玉瞳孔一缩,他想到在“魅色”的事,快步上前。
巩夏目光沉醉,灼热的目光扫过温木禾白皙的皮肤,压在温木禾身上。
一道黑影抓住巩夏的头发,就是拳头相加!
巩夏被打得有短暂的晕意,但身为黑道世家的少爷他马上就和苏玉打成一团。
温木禾坐起身,轻轻拢好衣服,嘴唇发抖。白若站在一旁,看见温木禾的样子,心中复杂。
苏玉一勾腿,两人一起摔倒地上,苏玉眼眶发红,双手锁喉,紧紧向后拉。
巩夏双腿乱蹬,头脑发散。
在巩夏快要晕厥时,苏玉松开手,一拳一拳打在巩夏身上。
“你……”巩夏口齿不清的吐出一个字,晕过去。
苏总将人狠踹到树上撞一下反弹在地上,他高定的西装沾上了斑斑血迹,那张冷俊的脸上,也有几滴血珠,衬得苏玉有几分妖异的冷魅。
他脱下西装盖在温木禾身上,温木禾握住苏玉颤抖的,满是血迹的双手。
温木禾语气哽咽,“疼吗?先生。”
苏总喉结滚动,低声说:“对不起,我没保护好你。”
树林的灯光黯淡,温木禾再也忍不住他扑进苏玉的怀里,只有两个字反复念道:“先生……先生……先生……”
苏玉用那双满是血迹的双手抱住温木禾,声音放软,“乖。”
“先生,我爱你。”
“我知道了。”
“先生,我是清白的。”
“我知道了。”苏玉想摸摸温木禾的头,但一想到自己手上的血,伸到半空的手正准备缩回来。
温木禾抬头踮起脚尖,把头蹭到苏玉的掌心,黑眸亮丽。
苏总唇角含笑,摸了摸温木禾的头。
望向两人离开的背影,还有苏玉临走前的冰冷眼神。白若无力地靠在树干上,心中空荡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