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走进书房里,苏玉正一脸沉肃地看向他,他的黑眸平静,“你怎么来了?”
“我想见见你。”白若坐在沙发另一端,他明白自己的身份,也知道苏玉的底线。
或许昨天的欺骗并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白若有点懊悔。
“我们见过了。”苏总为白若倒上一杯热茶,神色疏离。
白若没有说话,他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眼晴低垂,“苏玉,你能不能别对我这么冷淡?”
眼前的白若丝毫没有在温木禾面前的高傲和底气,他在苏玉面前也会紧张到手指乱放。
“你自己做过什么不需要我提醒你。”苏总随口说道,语气平淡。
“我错了。”
温木禾坐在楼下,目光呆呆地落在茶几上的杯子边缘处,先生和白少爷门当户对,又是前男友,温木禾明明是苏玉的婚姻者,现在却只能在等待。
过了十几分钟,白若红着眼角,白色的西装皱皱巴巴,或许是太过着急,连扣子也扣错了。
白若的眼神对上温木禾,狼狈低下头,匆匆离开。
“先生,您在家?”温木禾还没有整理好心思就看见苏玉走下楼,神色竟有些恍惚。
苏总没有理温木禾,他手心握得紧紧的。
温木禾坐过去,犹豫地用双手包住苏玉的右手。
“先生,我陪着你。”温木禾把头靠在苏玉的肩头。
整个别墅只有虫鸣和喷泉的声音,苏总似乎听到了关门的声音,一个白色的背影与他渐行渐远。
修长的手指突然一松,手心里躺着一枚染血的指环。
那枚指环承载着苏玉的初恋,青涩的爱情,不顾一切的奔向。温木禾心头一酸,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很心疼苏玉,苏玉与白若是众人眼里的模范情侶,可是一切都毁在一个高等音乐学府上,白若勾搭上一位导师,脚踏两只船,结果被苏玉发现后,白若却跟着导师出国了。
苏总低下头仔细看了一遍指环,然后他用右手抓住温木禾的一只手,将指环扔进垃圾桶里,眉眼平静,姿态坚决。
这就是他的先生,果断强大,绝不留恋过去,令温木禾不断沉迷。
“张秘书,资料发我电脑上。”
苏玉一扫眼,眼眸微眯,走出别墅。
“少爷,朱庆的资料来了。”
巩夏接过,脸上还带着红肿,有几张可爱的创口贴贴在他脸上,显得有点可笑。
“少爷,你去哪?”
……
在这个极度膨胀的时代,人们的仇恨心理和不顺心通过暴力得到解放,更何况,温木禾属于校园的最底层,他长相俊美,成绩优秀,偏偏只有一个爷爷在支撑家庭费用,这成为攻击的一点,没有背景没有人脉,性格阴沉成全了学生们的肆无忌惮,暴力因人性的阴暗面而加剧杀伤力。
苏总一抬头就看见“朱家面馆”四个字,店面很小,房间很干净,客人较少。苏玉只看见一个三十多岁的清秀妇女在煮面条,他走上前去。
“女士,我是朱庆的朋友有事找他。”
妇女见苏玉贵气逼人,笨拙地用手在围裙上抓了抓,对后厨喊道:“老朱,有你朋友找你。”
从后厨里走出来一个灰衣男人,他面露惊愕,“你是谁?”
“我是温木禾的丈夫。”
“我不认识什么温木禾!”朱庆声音突然激动抬高,本来像苏玉这样的气质和穿着出现在小面馆就引人注意,而一向温和的老板的高声,众人的目光开始不断打量。
“朱庆在这吗?”
巩夏双手插兜,态度懒散。
“你也来了?!”朱庆脸上竟然有恐惧浮现。
巩夏自然也看到了苏玉,他嗤笑一声,感觉到四周众人看热闹的目光,语气不爽,“跟我出来,不然你知道后果!”
“好……”朱庆对妇女说了几句,三人去了一个包厢。
“你们找我什么事,我什么也不知道。”朱庆声音有些崩溃。
“骗鬼吧,老子看你是没挨打!”
朱庆身子一抖,咬牙没说话。
苏总慢悠悠喝了一口白开水,硬是让他喝出了高级货的感觉,“你妻子知道你是曾经做过什么吗?”
“我什么也没做,你们放过我吧。”朱庆脸庞的肥肉抖动,浑身发抖,样子很是可怜。
“你将温木禾的照片发给云老师和那些富二代,从而引起了艳照风波,也让巩月注意到了温木禾。你是温木禾的室友,这些照片我不知道你是以什么心理拍下。”
苏玉脸色阴沉,而旁边的巩夏已经一脚把朱庆踹飞,正准备打他。
“够了,朱庆,我需要你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