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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7

小蓝毛夏稚屿的脑门上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他和隋意在追逐中跑散,好不容易找到同伴,结果眼前的一幕让他几乎目瞪口呆。

从上到下。

紧紧相贴。

即使汤沅和时渐都是Alpha,但两个人在犄角旮旯里紧紧相拥的姿势未免也过于暧昧。

时渐抬眉,语调漫不经心:“你又不是果子,也没什么是少儿不宜的。”

言外之意,你已经是成年人,即使观看到少儿不宜的事情也无妨。

汤沅搡开时渐,眼刀瘆人。

夏稚屿沉闷地“哦”了句,反复斟酌时渐说的话,总觉得不对劲,但也说不上具体的错处。

一道投影打在发霉的墙上,映出一行诡谲神秘的大红色字迹——

先生把种子的配方当做聘礼送给新娘。

新娘死了,配方不见了。

汤沅在心里默念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

短暂的几秒后,字迹消失,杂物间里回荡起阴恻恻的电流音:“到底是谁偷走配方?”

紧接着,墙上投射出七窍流血的女鬼:“先生,别走,别走……”

“啊!”夏稚予尖声嘶叫。

外头的鬼像被按了一键激活,循声飞扑向杂物间。

时渐身体比大脑更早发出指令,牵起汤沅,撒腿就跑。

身后传来夏稚予凄厉的叫声。

走廊尽头,有一扇敞开的窗户。奔跑过后汤沅撑着窗框猛吸两口气,慢慢喘顺岔气。

抬眼,白衣黑发、倒挂在窗外的女鬼掀着白眼与他对视。

氛围凝滞。

表情呆滞。

三秒后,汤沅身体后倾,用力阖上窗户,还没喘顺的气儿滞留在胸腔。

“啪~”

“啊~呦~”

窗户关拢的声音和鬼的叫声捻在一起。

时渐抬手拍拍微微颤动的肩膀,沉甸甸的嗓音里带点几不可查的笑音:“怕了啊?”

汤沅眉目冷艳:“冷,关窗,不行?”

“行行行。”时渐敷衍地点点头。

汤沅懒得再跟他废话,重新推开窗户,只见掉到地上的女鬼冲着再次打开的窗户龇牙咧嘴。

汤沅对女鬼龇出大白牙,笑容僵硬。

女鬼指了指窗台上的盆栽后,揉揉屁股一瘸一瘸地离开。

盆栽里只有一根小幼苗,一根细细的茎上挂着两片小绿叶,叶子上还写着字。

汤沅视力不好,打算拿给队友瞧瞧写着啥。

一转身,队友就站在身后不到十厘米的距离。

队友随手一拂,盆栽掉地。

汤沅:“……!”

迎上小朋友隐忍怒气的目光,时渐讪讪一笑:“不是…这玩意儿居然碰瓷。”

汤沅心梗。

把自己气成刺猬后,头也不回地往走廊另一头走。听到身后没有动静又往回走。

他给这种行为琢磨出合情合理的借口:他不是怕身高一九零的时渐被鬼叼走,也不是怕自己被鬼追着跑,只是因为他俩是队友,要一起完成任务。

回到原点,时渐正拨弄地上的泥土,翻出一张字条,抖掉灰土,对去而复返的汤沅说:“算不算将功补过?”

原来任务藏在泥土里,时渐阴差阳错的失误成了发现线索的关键,反倒显得自己不讲理的甩脸色变得不可理喻。

汤沅的脚趾扣着鞋垫儿,觉得自己能扣出三室两厅,但总归是要说点什么的:“走吧,我困了。”

早点结束,早点睡觉。

鬼屋里的那点破套路,无非就从紧闭的柜门里窜出点花里胡哨的玩意儿,或者在天花板上吊几只鬼,又或者……

突然,汤沅感觉到眉心落下一滴冰冰凉凉的液体,顺着挺翘的鼻梁骨滑向圆润小巧的鼻尖。灰蓝色的眼眸趋利避害般地阖起,轻颤的长睫像挣扎的蝶,扑闪扑闪翅膀,迟迟无法展翅而飞。

似是下定决心,汤沅捏紧拳头,慷慨赴义般得打算睁眼,和那只杀千刀的鬼正面打招呼。

下一刻,眼睛被掌心干燥的手彻底蒙住,一方柔软的布料从鼻尖拂过,沁凉的液体被小心拭去。

像是幼稚园里的小朋友在耍恶作剧,蒙住小伙伴的眼睛,然后傻乎乎地问一句:“猜猜我是谁。”

不一样的是,傻乎乎的问句没有出现。

取而代之的是一句——那个东西你不想看。

是你不想看。

而不是你会害怕。

小朋友好面子,时医生便处处谨慎袒护,从过去到现在,一如既往,理所当然。

以至于汤沅也没有察觉任何不妥,由着Alpha蒙住自己的双眼,即使什么都看不见,也不生慌乱。

头顶倒挂的“鬼”眨巴眨巴眼,张牙舞爪地摆出更狰狞的神色。

时渐微抬唇角,好整以暇地等着“鬼”的下一个表演。

鬼是个机灵鬼,吓不到这个就去吓另一个。

他晃晃身体,在心里呐喊——奖金,我来啦!

时渐伸手把不安分的鬼拨开:“别睁眼,我处理一下。”

大手撤离,但残留的温度像是效果极强的粘合剂,紧紧贴合上下眼皮。

“唉唉唉,你不能损坏道具。”

“哎喂,我的血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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