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
听到对面血月白袍人的话语,银月黑袍人却是慢慢的抬起头来,看向了那正对着自己的鲜红色的目光,开口道。
言语之中,却是没有了刚才的不咸不淡。
“你不会想着要用这个拖延时间吧?”
对此,直面那银月黑袍人投来的目光,血月白袍人口中淡淡的说道。
言辞之中,却是满含戏谑之意,仿佛如果眼前的银月黑袍人真的像他说的那样的话,那么,那真的是滑天下之大稽。
“拖延时间?”
而听到这句话,银月黑袍人则是歪了歪头,相当疑惑的说道。
“难道这段时间,你不是拖延时间吗?我记得一年前我就已经给出了选择,你到现在也没有明确的答复,没有答复也就罢了,就在我给出你选择之后的这一年间,你就披上了这一层银月黑袍,怎么是想要学“破晓”吗?”
对此,血月白袍人冷冷的开口道。
“怎么,是破晓这两个字让你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回忆吗?几百年前的事情了,你不会以为我会成立一个破晓组织吧。你觉得我是需要自己创立组织的吗“”?”
闻言,银月黑袍人不咸不淡的揶揄道。
“破晓算什么东西?当初还不是我一人之力覆灭了?至于你是不是要自己创立组织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现在的草隐村可以说都是你的手笔,而且,你也毫不忌惮的利用着草隐村的力量,像是现在草隐村的首领羽田雨泽还有他的搭档羽田宗弥似乎经常披着原来“破晓”的马甲在黑暗的世界四处晃悠,明里暗里应该为你做了不少事情吧?你现在已经有一个名为草隐村的组织了。创立其他的组织,自然是无所谓了。”
对此,血月白袍人却似乎地银月黑袍人的这句揶揄相当的不屑,如是开口道。
“草隐村?那顶多也是合作关系吧?我也是为了羽田一族做了不少事情,最终才得到他们的完全信任,至于他披着“破晓”的旧衣服做什么,我可不知道,可能和我一样,比较喜欢这银月黑袍的样式吧,毕竟,当初破晓的首领的品味真的相当不错。”
闻言,银月黑袍人则是相当没心没肺的说道。
“哦?是吗?”
对此,血月白袍人则是抱着相当的疑问,开口道。
“不是吗?”
而银月黑袍人对血月白袍人的疑问并没有多放在心上,只是这般随意的敷衍道。
“想来,你这十几年来准备的东西,已经都准备好了吧。”
不过,这一次血月白袍人却并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多纠结,而是将话题转移到了另外一个方向。
“什么准备?”
对此,银月黑袍人却是很明显的装傻道。、
成长的真快啊!
如果说以前的他是一个空有力量的躯壳的话,现在,却是已经成长为一个就算是现在的我也没有把握战胜的家伙了。
而且,这家伙,已经开始有一些捉摸不透了。
不过,虽然明面儿上是装傻,但是暗地里,银月黑袍人的心中,却是咯噔一下,略略的有些不安。
说实话,这个血月白袍人的这句话,是有点卡在了他的紧张点上了。
尤其是“都准备好了吧”这几个字。
这看似是一种疑问句式,但是在现在的血月白袍人口中说出来,在现在的交谈环境中说出来,无疑是肯定句。
眼前的这个血月白袍人,某种程度上,是已经了解到了一些自己的计划,或者说布局。
当然,银月黑袍人并不担心这个血月白袍人知道的太多,如果这个家伙知道的太多的话,恐怕,现在就不会“好好”的跟他谈了,而是直接天照砸到脸上了。
眼前的情况,估计是这个血月白袍人知道了一些,并且已经确切的推断出了一些比较重要的东西,或者说,如果他刚才提到的雨泽他们是一种暗示,暗示自己对方已经获取了雨泽那边的情报的话,那么,这个血月白袍人是摸到了他的棋子,已经开始观察全局了。
毕竟,眼前这个血月白袍人的情报能力还是相当可怕的,哪怕次一点的大忍村也比不过,并且这个家伙长期扎根在黑暗的世界,在黑暗世界的情报能力,远比自己要强。
而自己这十数年来几乎一直是在黑暗世界行动,包括雨泽他们,也是在暗处准备,可以说,自己和雨泽曝露在这个家伙的情报网中,也是有可能的。
而且也的确,他现在的准备已经差不多的,已经只剩下这次的中忍考试了。
只要这次中忍考试能够顺利,那么,这十数年来的构想,十数年来的夙愿就能得偿了。
不过,眼前终究是压着一座大山的,而这座大山无疑就是眼前的这个血月白袍人以及这个血色白袍人代表的东西。
讲真的,如果是十数年前的血月白袍人的话,银月黑袍人并不会觉得有多难对付,当初败给对方,只不过是因为实力差距实在过大,自己也没有完全发挥出自己最完整的力量,几乎已经技穷,能够击退对方,也是付出了一切。
而现在,当初巨大的实力差距已经不复存在,如果眼前还是当初的那个人的话,那么,银月黑袍人有战胜对方的信心,绝对的信心。
但是,看现在这个血月银袍人的变化,很明显,这十几年来,对方也是痛定思痛,在失去一只眼睛之后,反而是让对方成长到一种真正可怕的地步。
如果换做以前,那个已经对力量盲目崇信到已经有点自负的血月白袍人的话,可不会像现在这样和他半是互相刺探情报,半是互相刺激对方情绪和心防的对话了。
虽然一开始这个家伙仍旧表现出他所营造出的因为失去了一只眼睛而性格大变的形象,但是对银月黑袍人来说,如果这个家伙真的是性格大变的话,那么,这么积极寻找他踪迹的五大忍村乃至一些小忍村早就得到了他的踪迹和情报了。
甚至,都已经有很多起和他有关的流血事件了。
而这其中,必然有和草隐村有关的流血事件,甚至,可能现在草隐村都被他被他屠灭了。
哪有现在的雨泽和宗弥披着“破晓”的马甲到处跑的情况出现。
甚至,如果这家伙真的性子暴躁起来的话,现在和他有关的所有人,怕是都已经要遭殃了,他也不可能这样几乎是安安稳稳的度过十几年了。
很明显,这个家伙已经是学会伪装自己和自己的真实目的了,而且伪装的相当之好,至少连银月黑袍人自己也丝毫看不出来这个家伙是在做些什么。
或者说,在密谋些什么。
也正因为如此,银月黑袍人才觉得这个血月白袍人棘手,不,是可怕。
某种意义上,他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完全看不透的情况,这种仿佛面对未知一样的感觉,永远是最令人心惊肉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