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天放风时,石之康拉着薛太岁躲在操场的角落抽红毛烟卷。
别说,这烟抽起来一股子臭脚丫子味,抽习惯了还真提神。
石之康是矮墩墩的身子,坐着跟站在没什么区别,就是鸭子小短腿。
薛太岁却是大刺列列,敞着胸膛,躺在操场上晒太阳。
石之康抽完了一根,扔了烟屁股,两眼望天,嘴上却说:
“太岁哥,想不想干票大的?”
薛太岁懒懒地转了个身:“打住,打住,上次让你忽悠去打架,为了几根红毛烟,把胳膊都打脱臼了。”
石之康一脸嫌弃:
“得了吧,自己人闹什么虚空,你晚上不就把胳膊接上了嘛,整天扮猪吃老虎,有意思吗。”
薛太岁也不理他,继续睡觉。
小胖子石之康两眼呆呆望天:
“你知道我为了什么进来的?”
薛太岁整个人改成趴在地上的睡姿,脸皮贴在了地上:
“不听,不听,小王八念经。”
石之康急匆匆蹲到薛太岁面前,用手指了指脖子以下的纹身:
“就是因为这个。”
薛太岁一骨碌身坐了起来:“你这纹身不是你的传家宝嘛?有甚奇怪之处?”
石之康看了看左右无人,压低声音:
“这玩意可灵了,每天晚上都在叫我,说这里埋藏了大量财宝。”
薛太岁一咧大嘴:“切,不信,竟吹牛。”
石之康急了,从怀里拿出一根红毛烟卷,凑近纹身一照,果然有那么点微微的绿光闪耀,只是在阳光下不太容易发觉。
石之康又拿出一大把红毛烟卷,这次有百根之多,再看那一身纹身,一闪一闪的绿色亮光已经比刚才大了很多。
薛太岁一皱眉:
“咦,这玩意还真是神奇,那跟你入天牢有什么关系?”
石之康讪讪而笑:
“我爷爷石国公贪污了国家大批财产,我是主动请缨,代祖父受过进来的,这也是我爷爷的意思。”
薛太岁嘿嘿一笑:
“我明白了,你爷爷是个老王八蛋,怕死鬼。”
小胖子涨红了脸:
“也不能这么说,总之,总之跟宝贝有关,今晚三更,大家都入睡了,听我咳嗽为号,让你看个分明。”
入夜时分,七号监牢的小胖子咳嗽了一声。
对面十三号牢房的呼噜声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