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中生智,百般无奈之下,说出这番话来。
闻声,赢渊的手臂豁然用力,仅仅只是一个翻身,就将苏月压在自己的身下,他将苏月手里牢牢攥着的银簪拿出,冷声:“念你初犯,不杀你,倘若有下一次,你会死得很惨,你应该庆幸,你只是今日才见到我,而我,还没有将你玩腻。”
苏月胆颤心惊,不敢在多说什么,像只乖顺的小兔子,轻轻点头。
赢渊突然从床榻起身,穿一层衣衫,坐在椅子,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开口道:“现在,就说说正事吧。”
喝完一杯茶水,他将窗前的两盏蜡烛点燃。
苏月披被子,半坐在床,看着赢渊,不解道:“爷想要说什么正事?”
赢渊道:“说说你武者的身份。”
苏月眉头一皱,“爷不是说,不会过问奴婢这件事情吗?”
赢渊冷淡道:“在你拿着那根银簪之前,我确实没有想问,但是现在,我很好奇你的身份,让我猜猜,你和慕容世家,有没有关联?”
苏月闻声一愣,不知如何作答。
赢渊继续说道:“点头或者摇头,我的忍耐很有限度,你最好不要屡次挑战我的底线,不然的话,你活不过今夜。”
无奈之下,苏月只得点头。
说和慕容世家没有关系,只怕眼前的这个人,也不会相信。
众所周知,这座青楼,背后就站着慕容家的影子。
而青楼内有名武者,慕容家肯定会知情,如此一来,说是说谎瞒他,怕是会有危险。
赢渊道:“你很聪明,下一个问题,慕容家有没有贩卖私盐?”
苏月心中一惊。
不知如何作答。
贩卖私盐,是死罪。
她虽然了解一些内幕,但是不可能和他说明。
而且,这种问题,他是怎么想到,问自己一个小女子的?
赢渊看到她愣神的表情,笑了笑,“看来,不出我所料,慕容家,果然真的有贩卖私盐的勾当,而并非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
“下一个问题,需要你亲口作答。”赢渊的眼神,瞬间便就变得冷漠起来,“你...为何要杀我?”
苏月心头再次一颤。
她惊慌失措。
赢渊莞尔一笑,“你今年应该才二十岁吧?以你这个年龄,就能步入三境,看来,你确实很出色,背后没有庞大的资源支持,即使你天生就是练武的苗子,根骨奇佳,也不可能在这个年龄就走到这一步。”
说到这里,他故意停顿一下,看了看苏月的脸色,果然,对方的脸色,变得极其难堪。
他见此,笑了笑,继续开口道:“你既然选择杀我,肯定是知道我的身份,并且还见过我,那么寡人倒是想知道,你是寡人的仇家,还是受到慕容世家的命令,来杀寡人?”
事情说到这一步,苏月的心理防线彻底被攻破了。
她双眼通红,像是想起了一些沉痛的往事,看向赢渊的目光,充满了仇恨。
她用力攥着被角,瞬间便就泣不成声。
“无道昏君,你做过什么,你难道心里不清楚吗?”
听到这里,又看着她现在这副模样,赢渊便就明了,看来,对方是仇家。
“你怎么会知道,来到这**阁的,就是寡人?”
至于那个所谓的‘无道昏君’,赢渊根本就没有必要和她费心解释。
完全没有这个必要,她只是一个被自己玩弄于鼓掌当中的女人而已。
苏月泣不成声,缓过来劲后,像是豁出去了,“起初,我也只是想碰碰运气,可是没有想到,苍天有眼,真的让我碰到了你。”
“苍天有眼?”
闻声,赢渊大笑起来,“怎么?你觉得,你能够杀得了寡人?是谁给你的勇气,敢对寡人说出这种话?”
苏月咬牙切齿道:“你杀我全族人性命,我全族人的血债,便是勇气,昏君,你少废话,今日,若是想杀我,便动手!接下来,你即使问我再多问题,我都不会回答你,早晚有一天,我族四散各地的后人,会为我报仇雪恨!”
赢渊双眼一眯,道:“还真是天真!你是殷家的姑娘?实话告诉你,寡人从未将你们殷家放在眼里,你们这些年轻人,只知家恨,却不知国仇!当初,寡人能灭了你们全族,今日,杀掉你们这些漏网之鱼,也不过是翻手之间而已,你当真以为,你们还有报仇的希望?”
苏月冷声道:“何须如此废话,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闻声,赢渊来到她的面前,弯腰在她耳旁轻声道:“寡人还没有将你玩腻,所以,寡人并不急于一时杀了你,等哪天将你玩腻了,寡人自然会亲自动手,在此之前,你最好给寡人好好活着,不然的话,你那些四散各地的族人们,寡人会全部找到,然后杀无赦。”
苏月伤心欲绝,大惊失色,“你还真是一个魔鬼!暴君!昏君!你已经得到我了,却不杀我,难道你不怕,早晚有一天,我会趁你不注意的时候,而杀了你吗?”
赢渊面无表情道:“得到你?你未免把自己看的太重了,在寡人心中,你仅仅只是一个玩物而已!女人之于寡人,也只不过是为了一泄一时之欲的工具罢了,你当真意为,你还有下一次可以谋杀寡人的机会吗?你千万不要这样想,不然的话,寡人一定会让你想死的愿望,如愿以偿!”
一场猫逗老鼠的游戏,正式开始。
古往今来,并不缺乏为了美人而放弃江山的狼人,但是对于赢渊来讲,美人,只不过是在获得江山之后的附赠品罢了。
既然是附赠品,她就没有选择的权利,要么跪在自己面前生,要么就死。
不会再有第三种选择。
即使是李婉清那种江湖圣女,在自己心里,也只是一个工具而已。
即以为王,所谓儿女私情,便早就被自己抛之脑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