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九珠知道,萧品枢一定已经让人去查过她的底了,这样问她,不过是在查她的底罢了。
“是民女的表兄,姓秦,名玉楼,曾随同一赤脚大夫学医,是他把民女拉扯大。”
“这么说来,你们俩都是孤儿,看来是相依为命啊,那你又为何要进京啊?”
邹九珠望着萧品枢,一脸的认真:“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敢问将军为何要做将军呢?”
这话是大冒犯,杨佐山都被邹九珠的大胆吓了一跳,随即呵斥道:“邹九珠,不得放肆!”
萧品枢却忽然大笑起来,摆了摆手道:“不必。”
然后目光幽深的望向邹九珠。
“你人不大,胆子却不小,敢这么和我说话的人,要么是聋子,没有听说过我,要么是瞎子,不认识我,但是即不聋又不瞎的,只你一人。”
邹九珠很想说我也很怕死的,可与死相比,我更害怕再过上前世那样暗无天日的日子。
“将军过奖了。”
萧品枢挑眉,对杨佐山道:“你安排一下,让她住到萧府来吧。”
杨佐山心下一惊,“将军的意思是?”
“想必萧家义女的身份可比她如今的身份更合适吧?”
杨佐山立刻明白了过来。
邹九珠对这意外之喜惊讶之余,忍不住感叹,萧品枢这样大摇大摆,可见其权柄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