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门一方张随坚三人只将金光连成一片,另有普济神僧身放佛光,独树一帜。张随真手托龙虎天印,见了五蛊神君正是分外眼红,喝道:“五蛊!你竟敢暗算道爷,今日定叫你难逃公道!”
五蛊神君头顶现了千目千足蛊祖法相,尖声叫道:“两军对阵,大家各逞神通,你技不如人,败军之将,还敢聒噪!”
殷九风向张随坚笑道:“张掌教不在门中清修纳福,跑来雍州受累,真是罪过!五蛊神君与张随真道友不过是些许意气之争,何苦兵戎相见?眼下轮回盘复苏在即,无论玄魔两道修士,正该携手共克时艰才是!”
张随坚冷笑道:“玄魔不两立,此是大道所归,任谁也没得法子掩盖,除非修到归一境,任意逆转阴阳。五蛊这厮以蛊虫诡道暗害本门长老,岂是一句意气之争能遮盖过的?殷九风你这和事老做的也太偏颇了些!”
殷九风吃他抢白,面上青气一闪,亦自冷笑道:“张随坚!我敬你是一门之长,言语颇多恭敬,你莫要得寸进尺!”
惟庸笑骂道:“你一个倡行采补邪术的魔道妖人,也敢大放厥词?老道早瞧你的天欲教不顺眼,今日左道相逢,总要给你些教训!”
殷九风便城府再深,被当面喝骂,也自怒火烧心,叫道:“好!好!好!你太玄派当乌龟两百年,如今就敢出头挑事了?来来来,咱们做过一场,瞧瞧是你的剑术无敌,还是殷某的六欲魔道厉害!”
薛蟒奸笑道:“殷道友何必与这些伪君子一般见识?他们今日左右不过是打得以多欺少的主意,枉称正道!”
张随坚一双丹凤眼中射入两道寒光,淡淡说道:“薛蟒,长景何在?”此言一出,薛蟒思及长景道人来历,心头咯噔一声,讷讷不言。
长景道人乃正一道叛徒,论辈分张随坚还要叫一声师叔祖。长景道人叛出师门时,着实趁机杀死不少正一道高手长老,连彼时掌教真人亦被其偷袭重伤。
正一道被历代朝廷奉为国教,门中真人担任国师之位不绝,便是因长景叛乱之事,元气大伤,再无能派遣高手入世继承国师之位,以至式微至今。
此是正一道奇耻大辱,每一位弟子升任长老之时,门中前辈教诲门规咐嘱,必有一条是斩杀长景,洗刷耻辱。但长景道人乖觉的很,轻易不出天尸教,又将天尸教的炼尸法门学全,道行更上一层楼,更是难杀。
张随坚一见薛蟒,新仇旧恨涌上,开口便问长景的下落,若是长景道人身在雍州,张随坚与张随真两个必然舍了五蛊神君,去寻其拼命!
五蛊神君在南疆作威作福惯了,养成目无余子之势,浑不将正一道师兄弟两个放在眼中,叫道:“多说无益,动手罢!”千目千足蛊祖自顶门窜出,眨眼化为千丈长短,一张怪口张开,内中口器泛起寒光,当头向张随真咬去!
张随真大笑,叫道:“正要你来!”将龙虎天印祭起,洒下无穷金芒,护住周身,屈指一探,大印之上生出道道伏魔神雷,一发打去!二人甫一交手,便是全力以赴,神通全出,声势猛恶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