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冲心头一动,知道乃师是指阴神之身能炼化鬼祖之躯以为己用,也不推辞,再拜谢道:“弟子谢过师恩!”将魔躯收入洞虚真界,吩咐晦明童子以生死符符光好生看管,免得其与真界真阳之气相冲。
毕竟洞虚真界是他阳神道法的根本所在,充斥清玄真气等真阳气机,与魔祖之躯天生相克。晦明童子不等他吩咐,自告奋勇,将生死符真气演化一圈黑白相间的精光,圈住魔祖之躯,胖乎乎的小脸几乎笑开了花,望着伽薄遗蜕流口水。
凌冲阳神斥道:“这是我阴神战力的依仗,你不可偷吃!”晦明童子小嘴里嘀嘀咕咕,不知咒骂些甚么,哼了一声,跳到太乙飞星符阵中,将群星运行星轨拨乱撒气。
凌冲不去理他,只听惟庸沉声问道:“掌教师弟,那祖师神剑究竟是何来历,哪位祖师所传?怎得我从未听闻?”祖师神剑在此战中大放异彩,重创拂真、斩杀伽薄,连绝尘道人都吃个小亏,着实神异。
惟庸入门数百年,虽未进入祖师堂中拜祭,但对太玄上下之事了如指掌,从未听闻有甚么祖师神剑的传承,连上代掌教也从未提及,今日忽然冒出一柄神剑来,不由疑心大起。
郭纯阳笑道:“祖师神剑是我后来到手,乃开派祖师所留,其后流落凡尘,此事说来还与凌冲有关,若非是他,此宝也不会再回本门。”凌冲脑中灵光一闪,脱口道:“难道是那方万载温玉匣?”
郭纯阳含笑点头,“不错!匣中所藏便是那祖师神剑!”伸手一招,混沌气流搅荡,一点寒光闪现,落在掌中。惟庸定睛望去,只觉寒芒锋锐绝世,却看不出其他奥妙。
郭纯阳道:“我见了玉匣便知其中藏有太玄至宝,你立下此功,我才收你入门,不然要做太玄掌教的关门弟子,哪有那么容易?其后我以《太玄一炁清经》的法力果然将玉匣开启,得了这神剑,这些年一直苦心祭炼,今日总算派上用场。可惜神剑不全,仅余一点剑尖而已,不然一剑挥下,绝尘老道又算得了甚么!”
凌冲这才知晓,原来当年所献玉匣竟有如此隐秘,怪不得当初郭纯阳一眼相中,将他收归门下,而非支给其他长老做徒弟。祖师神剑只余一点剑尖便有如斯威力,若神剑完好无损,该是何等风采?
惟庸也自呆了一呆,说道:“难道此剑竟是开派祖师的佩剑么?为何祖师不肯将神剑留在门中,反用玉匣封存,任其流落世间?”郭纯阳道:“这却不知了,此剑受了重创,想来当年也有一场大战,说不定就与开派祖师陨落有关,却非你我所能知晓了。”
太玄开派祖师生平神秘非常,世间皆不知其来历,只知其如彗星般崛起,开创太玄一脉基业,传下六大根本剑诀,之后又猝然消失不见,既然连其佩剑都只剩了剑尖,深藏玉匣之中多年,想来本尊之结局也不甚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