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九风好歹是玄阴老祖,怎会被区区剑气所伤?只是惊怒交加,六欲真气一起,已将剑气化去。凌冲甚是狡诈,假作玉玑娘娘是被他用剑气撑爆了元神,自然掩盖了其被魔念染化之事。
殷九风大怒,就欲寻凌冲报仇。无论玉玑还是六十六位弟子,皆是花费无数功夫才培育出来,乃是天欲教中坚之力,被太玄派一举清除,实是不可承受。
但殷九风化去凌冲之剑气,不免微微分神,张随真是何等人物?立时循着气机感应,龙虎天印光华大放,一下将六欲玄阴天罗压得收缩不止,殷九风压力立时倍增。
虚空之中又有一道金光闪过,隐有雷声闷响,在殷九风之身一穿而过,正是龙虎伏魔金剑!张随坚虽未到场,却隔空以龙虎金剑斩了殷九风一记!
殷九风一声惨呼,卷起玄阴天罗往魔域深处遁去!天欲教道法不善正面强攻,天尸教主又被普渡神僧拖住,殷九风唯恐张随坚现身,与张随真联手围攻,因此走为上策,连个招呼也不跟天尸教主打。
张随真一愣,居然并未追去,而是闪身到了白莲度厄大阵一旁,对普济神僧道:“贫道之事已了,还请神僧施为。”普济神僧周身佛光遍染,身不能动,口中道:“多谢张真人援手,此情楞伽寺感激不尽!”
张随真笑道:“能得楞伽寺一个人情,也是张某的福气!不若我来助大师一臂之力!”将自身法力注入白莲度厄大阵之中。玄魔不两立,但玄门与佛门之间,法力并无相冲之意。果然张随真法力一出,大阵顿时生出无数天女、飞龙、金灯之异象,威力暴增五成。
殷九风逃入魔域深处,天尸教主也不去管,忽然出声道:“原来如此,怪不得楞伽寺倾巢而出,原来是……”普渡神僧截住他话头,沉声道:“既然天尸教主已然算出,何不就此罢手?”
天尸教主笑声传来:“那一位的手笔着实也太大了也,怪不得先前收留了那二人,原来在这等着。”究竟是哪一位竟也不敢提及,话锋一转,又道:“这处魔域是先天尸魔法力化生而来,就算你楞伽寺背后有那一位,本教主却也不怕。”
普渡神僧道:“天尸教主,你入魔道,作恶多端,因果太深,若非有魔头暗护,早已遭难。但请魔容易送魔难,终于一日,报应临头,魔头离你而去,又或是你本身便为魔头所啖,悔之晚矣!”
天尸教主尖利的声音传来:“我入魔道,自遵魔行,日后如何,不劳你佛门过问!”普渡神僧摇头道:“天尸教主,你与那人的仇怨绵延千年,已到不得不了结之时,不知又会牵连多少无辜,造孽无穷,教主悬崖勒马,尚来得及!”
天尸教主大怒之声响彻魔域,喝道:“我与那厮的仇怨,岂是你三言两语能分说清楚的?我不杀他,他便杀我,绝无可解!”天尸教主从来便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却被普渡神僧几句话激的大怒,也不知普渡口中“那人”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