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流逝,人们开始慢慢淡忘了那曾经惊动过无数人的典阁事件,而这时,已经过了两个多月。
两个多月的时间,欧楚阳一直留在了丹堂,从未踏出大门一步,在很多知晓内情的人看来,这个曾经在帝都广场上,以强大的实力征服了无数人内心的天才,似乎低迷了、堕落了。
在欧楚阳养伤期间,其中熟识他的朋友们,包括学院内的新生:许洁儿、东方雪、沈航,还有跟欧楚阳关系十分要好的裘娜等人都来看望于他,可令众人失望的是,他们见到的是前者那一脸迷茫,魂不守舍的表情。所以,他们都失望的认为,受到了那次药林的偷袭,身受剧毒的欧楚阳开始一步一步走向消沉。
当然,事情并非像他们所想的那样,欧楚阳并未消沉,也没有低迷,而之所以其神情恍惚,完全是因为一件重要的事在为难着他的本心,那就是这黑血蚕丝之毒。
夜晚,灯光昏暗的小屋之内,隐约得泛起一道紫色火焰光华,这道光华异常明亮,只不过,那只是初期,随着屋内欧楚阳内气的涌动,不消片刻,这道光华就消失在鼎炉之内,而这便是令欧楚阳最郁闷的一个心结。
“唉,又失败了。”
再度恢复昏暗的小屋里,传来一声低不可闻的怒骂,没错,这声怒骂正是出自心情烦乱的欧楚阳之口。
聚气丹,曾经无数熟练便轻松炼制而出的三级丹药,在失去了大半内气的支持之后,其炼制显得极为的困难,而这已经是欧楚阳不知道多少次炼制了。
粗略的估计了一下,聚气丹的炼制,十次有八次失败,而那仅有了两次成功,每次都要消耗掉自己全部的内气。
虽然气愤,但心智比较成熟的欧楚阳还不至于被这种打击冲昏了头脑,两个月来,前者在无数次的试验后,终于发现了一个比较令人欣喜的事情,那就是目前体气的运用。
两个月里,欧楚阳虽然没有放弃过修炼,但其主旨却是放在了炼药上,无数次尝试,终于被其发现,自己体内的内气不全然是被那三针黑血蚕丝所封印,最起码在炼药上,如果自己能够耐得住性子,放慢内气的输出,那自己还是能够维持一段比较长的时间,这样一来,也许每次炼丹的时间会大大增加,但却能保持应用的成功率。
得到这个结论,欧楚阳似乎有些明白过来,那黑血蚕丝之毒会十分讨厌的将自己的内气加以禁锢,不能使自己全力施为,这样的桎梏对于别人来说,也许就等于将别人变成一个毫无战力的废人,但对于欧楚阳来说,他还可以炼制丹药。
当然,黑血蚕丝之毒并不是这么简单,欧楚阳发现,近两个月来,前者那剧烈的毒性不但能够控制自己的修为,更恐怖的是,它居然在一点一点的蚕食着自己的内气,以致于自己辛苦修炼的成果正慢慢的走向滑坡,而这也正是让欧楚阳感到最为苦恼的地方。如果要是没有有效的办法去控制其毒性的所为,欧楚阳相信,青尘曾经对自己说过的那一年的期限,定会如约的到来。
“这跟等死有什么分别?”重重的拍击了一下面前的药王鼎炉,欧楚阳愤恨的想道。
“年轻人,不要自抱自弃吗,心态要平和哦。”听到欧楚阳的怒骂,灵魂中的王阵突然劝慰道,只不过,这句劝慰仿佛没有半点关切之意,倒像是在调侃。
闻声,欧楚阳翻了翻白眼,反驳道:“平和?你说的倒是轻松,怎么平和?”
“唉,有了希望总比没有好,熟话说船到桥头自然直,现在一切有了转圜的余地,不正是向着好的一方面发展吗?”灵魂中,王阵的笑声又起。
闻言,欧楚阳也知道王阵在用一种比较愉快的方式宽慰自己,不由面现感激之色,不过随后,前者便是再度陷入了苦恼之中。
“唉”长叹了口气,欧楚阳喃喃道:“黑血蚕、紫叶菊、燃灵花粉,这几种东西可不好弄啊。希望?希望很渺茫啊。”
听出欧楚阳语气中的怅然,王阵也不忍再打趣于他,旋即凝重道:“这黑血蚕便是在幽暗山脉便能寻到,不过,他是五级灵兽,以你目前的实力,肯定是有去无回,紫叶菊和燃灵花粉的话,虽然我对炼丹不是很熟,但这两种东西我倒是听说过,没什么难的,都是五级的药材,黑血蚕的生活环境离不开紫叶菊,因为它是黑血蚕必食的一种药材,这燃灵花粉嘛,我就不知道了。”
原来,自从欧楚阳得到丹神手扎后,他居然发现,那手扎中记载着如何拔除这黑血蚕丝之毒的秘方,只是这个秘方的药料很是稀有而已,而最让欧楚阳苦恼的便是,这秘方药料如果取得,是为一个不小的难题。
“燃灵花粉?”接过王阵的话,欧楚阳苦笑道:“生长在潮湿地带的一种奇异花朵,他的花粉有去毒作用,同为五级药材,这燃灵花粉要比那紫叶菊难遇的多了。”
“那倒是没什么啊?你不是认识那个什么帝国第一大商会吗,让他们帮你收购就成了,没什么难度的,就连紫叶菊也可以,不过,这黑血蚕恐怕就要你自己去寻了,或者你找几个强者到幽暗山脉走一圈,如果能碰到那就太好了。”王阵道。
“幽暗山脉?”听到这个地方,欧楚阳微微一愣,知道秘方这么久,王阵不只一次提过那黑血蚕的出处,但真正让自己注意这个地方的时候却是时隔了两个月之久。
“那圣地不就是在幽暗山脉中吗?要是进了圣地,不说自己一定能找到这黑血蚕,但希望却是会大大增加吧。”
想到这里,欧楚阳的眼中闪过一抹很久未见的兴奋之色,道:“也许你说的对,有希望总比等死好,应该想点办法了啊。”
闻言,灵魂中王阵欣慰了点了点头,看来,欧楚阳还没有被这打击所击倒。
“呼嗤”
清晨,当红日刚刚自地平线冉冉升起之时,丹堂的后院中便传来了少有的喘息声,而在这处连丹堂内部大部分人都不能走动的禁地内,一个全身短打扮的少年正围着院落疲惫的奔跑着。汗水顺着那略带稚嫩的脸颊滑下,滴落在地上,浸湿了片片泥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