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老太太进屋先上炕坐下了:“老二,我们是东升的亲祖父祖母,这来了想孩子了,去看看你们还防着啊?现在我们就剩下东升这一个孙子了,我们能不心疼么?”
这心不心疼谁都知道,当年蒋东升要死的时候,他们都没心疼,现在说心疼,谁信啊?
蒋父当然心里也是明白的,但是最为儿子不能直接把话说得那么难听了。
他对着蒋母道:“娘,有什么事你找我们来,找孩子,孩子也做不了主的,并且他们拿着月银给人花家做事,也不好总是去打扰了不是?”
蒋老爷子坐在了炕沿边喝着茶:“哎,咱们蒋家的孙子,一根独苗,多金贵的人,这还得去伺候人当下人,我这看着心里难受啊。”
如果这是以前蒋东宝活着时候,蒋老爷子说的话,或许蒋父还能感觉到一点老爷子是年纪大了,对孩子关心了,不过现在蒋东宝刚没了,他们现在就来这一出,真的没一点让人信服的意思。
蒋东升本就心里堵着气呢,这时候更不高兴了:“祖父,我在花府不是当下人,只是帮着老爷夫人做事,他们对我们都是跟自己家人一样的。”
蒋老爷子叹气的摇摇头:“哎,你这孩子还是太年轻了啊,人家对你好点,你就觉得人家是真的对你好,把你当家人?怎么可能?你们不得叫人家老爷夫人?那不还是下人?”
心静也不许别人这么说自己人:“我们在家没有称自己为奴婢,并且我们有什么事情都是平等的,我们只是一份工作而已,老爷夫人很尊重我们,我们有事就可以请假,不是下人,你们见过下人的陪嫁比一般大户小姐还多的么?”
蒋老太太撇撇嘴道:“要不是说你们年轻呢?这给你们点好处,你们就觉得是天大的恩惠了?你们给他们做的事情一定是超过这个价值的,所以他们怕你们走了,这才给你们这些钱的,要不你以为人家傻呢?”
心静严肃的对着蒋老太太又道:“此话不能这么说,因为我们的关系根本不能用金钱和物质去衡量,我和夫人的关系也不是你们能懂的,我不允许任何人去说我们家夫人的不好。”
蒋老太太这就生气了:“你这丫头是不是傻?以后你嫁给东升就是蒋家人了,这就算是闺女出嫁了,也是外姓人了,更何况你跟花家本就没有亲戚,哪远哪近你分不清楚么?”
心静很坦然的道:“我的一切都是夫人给的,夫人对我有再造之恩,我这辈子都还不完,不管以后如何,夫人在我心里永远是最重要的。”
蒋老太太这更生气了:“你这丫头真的的被人灌了迷魂汤了,我怎么跟你说不明白呢?”
蒋东升见蒋老太太这事没完没了了道:“祖母,心静说得对,夫人对我们都有恩,我们都不是忘恩负义的人,所以我们这辈子都会忠于花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