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法修,算得上什么,就算我带他去见国主,国主也不可能因为他国鼠患就随意耗费自身力量。告诉他,除了这件事,其它的都可以!”阎钟离说。
周宏浚嗯了一声,转身离开。步伐匆匆,看的出,他对苏杭是否能受阎钟离招揽很是在意。
这是可以理解的事情,苏杭是他带来国都的,如果真成了剑修不可或缺的人才,他周宏浚也会被记上大功。这种顺水人情,又能占便宜的事情,何乐而不为?
待周宏浚走后,阎钟离看向旁边站着的剑修大师兄柳建义,问:“你也见过那小辈了,觉得如何?”
“是个高手,只是修为稍有欠缺。若能进入天人境,可堪大用。”柳建义简短的评价说。
阎钟离嗯了一声,没有再问下去。他转过身,看向那高大的泥人,过了许久又问:“你闭目不睁,对万物都有不同的见解,觉得我这泥人,又该如何?”
柳建义转头,像是在观察那泥人。明明没有睁眼,可隐约间,却有一股锐利的感觉呈现。仿佛从他紧闭的双目中,射出了两道无形剑气。
“弟子看不明白。”柳建义说:“这泥人太模糊,想必师尊也没有方向。”
“嗯……”阎钟离盯着泥人看了许久,然后转头看了一眼柳建义,说:“看起来,你我师徒二人,都进入了同一种瓶颈。”
柳建义没有说话,也算是默认了。他闭目五十年,前期多有收获,但越到后面,就越觉得模糊。明明已经走上了那条路,可走着走着,却觉得前路漫漫,仿佛永远没有尽头。若非道心坚定,他都要忍不住睁开眼睛,看看自己是否走错了路。
阎钟离说的很对,他们俩,都在同一种瓶颈卡住。对于未来的捉摸不定,使得两人的剑意无法得到更大突破。
道,本就是一种非常模糊的概念。什么才是对,谁也说不清。
修行在这个时代,还处于摸石头过河的阶段,没有前人的经验可以借鉴,他们只能自己去思索。什么时候能够突破,无人知晓。
除了京司和和剑修,炼器师那边,也传了消息。
严光济作为霍良工的弟子,无论修为还是炼器水平都很高,连他也看不出那宝贝的奥秘,自然引得更多人有了兴趣。不管最终看的出看不出,起码可以增长见识。
这消息传入霍良工耳中时,国都炼器第一人并没有完全忽略。尤其听说宝光磁石和其它材料结合,他直接放下手中正在炼制的材料,仔细询问其中的详细。
“连祝乐语都认不全?有点意思。”霍良工沉思数秒,然后说:“安排一下,明天我亲自去。”
祝乐语是他认识数十年的老友,在材料认知上,霍良工也不敢说比他强太多。连祝乐语都认不全,说明这东西确实有值得探究的地方。
“这……恐怕不妥吧?”来汇报消息的炼器师吃惊的说。
“有什么不妥?”霍良工问。
“您何等身份,怎么能和一个小丫头较劲。看的出来,人家会说您以大欺小,如果看……”那人话说到一半,就没再说下去,否则,就算是对霍良工的质疑和侮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