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丈的距离其实对于灵后来说可谓是十分危险的,屠天刃的威力可不是说说而已的,根本不会给他任何的逃走时机,一刀就足以将其重伤,甚至杀死。
然而孟天河却似乎并没有杀掉对方的意思,他可不是那种肆意乱杀无辜的人,刚才的一切,对他来说,也只是视作一种反击而已,心里并不会有任何的愧疚。
见对方并没有对灵后不利的意思,众位长老虽然心中依旧担心无比,可也算是稍稍的心安了一些,也就没有再想跟上来,全都远远的悬在原地观望着。
此时孟天河忽然将手中的格鲁斯提到了胸前,继而对着对面的灵后晃了晃,面甲后面的一双眸子中顿时闪过一丝戏虐道:“你过来是想要救他?”
灵后深深的望了一眼已经垂死的格鲁斯,目中不禁流漏出一丝不忍,随即便又立刻清明了起来,微微摇了摇头,缓声凝重的说道:“救与不救他都必死无疑了,你觉得我还有必要这样和你说话么?……”
不等孟天河接口,稍缓了口气,灵后随即又道:“我过来和他的事无关……”
可不等她继续把话说下去,对面随即传来了一声冷笑:“既然不是来救人的,那就等我先了解了他再和你说话!”
说话间,孟天河便不再理会对面的灵后,转而将脸上的面甲取下,露出本来的面目,随即用手拍了拍格鲁斯的脸颊,冷笑着道:“怎么样?终于被我抓到了吧!咱们的老账今天也该了解了!……”
远处的灵后被对方突然打断了话,却并没有感到任何的不适,可是当她瞥见格鲁斯挣扎颤动的双眸时,心中不免再次一紧。
不管怎么说,格鲁斯也是灵族的大长老,如今落得这般田地,竟然当着所有族人的面,遭受对方如此羞辱摆弄,怎能不让人心寒呢,顿时心中油然升起一丝兔死狐悲的伤感,随即对着孟天河道:“虽然我不清楚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样的仇恨,可你若要羞辱他,未免太没有君子之风了吧!”
“什么?你居然和我讲君子之风?……”闻言,孟天河的脸上顿时浮现一种好似听错的表情,随后一扯嘴角露出一丝森然冷笑,不禁反问道:“你会和自己的仇人摆什么君子之风么?当你的亲人朋友被这个畜生杀死的时候,你还会有心情在这里装b摆谱么?”
灵后闻言不禁漠然,直到此时,虽然她还不清楚双方究竟发生过什么,可是只言片语中,他也已经能够了解了个大概了,她扪心自问,若是像对方所言,她的确做不到。
见对方不再说话,孟天河顿时冷哼了一声:“你自己都做不到的话,那就给我闭上嘴!”
话语犀利毫不客气,形同训斥,顿时引得下方一众灵族长老们全都无不愤然,纷纷怒喝,就要斥骂出口。
可就在这个时候,灵后忽然对着远方的众人一摆手,轻声道:“我说了,他们之间的是私事,格鲁斯技不如人,死得其所!”
“可是……”众人闻言还待分辨什么,却是立刻被灵后随即头来的冷厉目光又给逼视了回去,不禁都只得强压下心中的怒火,静待事态发展。
对此孟天河也只是撇了撇嘴,随即目光再次投向了手中的格鲁斯,嘴角不禁露出一丝森然的冷笑:“诶呀!怎么死好呢?……”
说着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随即又似忽然想到了什么,顿时一脸兴奋的道:“要不,咱们放烟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