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呵算你狠。”高尔德怒极反笑,咬牙切齿地丢下腰间的武器,头也不回地离去。
白涟舟和凛夜怔在原地,心想这是什么情况?他怎么跑来凑热闹了?甚至还能压了这幻术灵使一头虽然火帝国素来跟风帝国来往匪浅,这詹森·西塞尔,哪来这么大的官威?
二人有点没底气的看着对方,等他开口。
“哟,两个可怜孩儿,不是看见你俩这新兵服,还以为是俩拾破烂的。”小西塞尔弯腰捡起高尔德的佩剑和野兔子,潇洒地耍了个剑花,“嗯,不错。是把好剑,人也好贱。”
下一刻,他将长剑一横,从野兔的屁股上捅了进去,剑锋又瞬间从兔口中贯穿而出。
肉嫩且肥美,刚才那一下,两个馋鬼都听见“滋滋”的响声了。
第二只,第三只,小西塞尔不动声色地穿好肉串,递到白涟舟手上,“现在饿吗?”
“不饿。”
“那你先拿着。”
“哦”白涟舟的全副心神似乎都在面前的人身上,“你不是不能进新兵营吗,怎么又回来了?”
小西塞尔自顾自地说:“你们几个不在,灵族和占星族乱成一锅粥,总算忙完了一阵子,你师父就把我派到这里来了这不是关键啊,主要是我想着你们在这边伙食肯定不好,就给你们打点野味吃吃,喏,还有格里帝国的烧酒,尝尝。”
俩人都没动。
这些天里,虽然没见到詹森·西塞尔本人,但是一直都在被火灵师耳濡目染。面前这个雇佣兵团首领的影响力,西塞尔大将军的实力,在格里帝国人心中不是用职位和军衔的高低能够衡量的。
那是来自每个士兵心底,最真实的佩服和恐惧。
“怎么了?当了次兵,还腼腆起来了?”小西塞尔脸上挂着笑,“凛夜,喝酒,你先干一碗。”
凛夜摆摆手,冷静了一下,道:“不了,你们火帝国的烧酒太烈,我要是喝多了容易出事。”
“啧,就说你们维奥莱特人不够爷们。按我们那的习俗,许久不见的朋友再见面时,要先喝上两天。”小西塞尔见他不为所动,转攻白涟舟,“你先来。”
白涟舟很乖,接过来便喝了一大口。
味道很烈,入口辣喉,酒精的前劲直冲颅顶,足以一杯微醺。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他甚至想起他从家里来的时候,那晚跟老爹一起喝了点小酒,互相承诺了许多假大空的糊涂话。
“师父和师娘那边怎么样了?”凛夜担心地问道。
“一切都好。”小西塞尔想都没想,直接答道。
他抬起头说这四个字的时候,眼神有点复杂。
“别骗我啊,你这也太假了。”凛夜茫然了一下,逼问道:“我们不在的这段时间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小西塞尔又看了凛夜一眼,刚刚还一身地痞气的男人突然弓下腰来,坐在天启神树巨大的树根上,像个多愁善感的诗人。
“你师娘受伤了,伤口无法愈合,一直在渗血。”
“挺严重的,差点死了。”
白涟舟者才注意到,西塞尔先生的眼圈青黑,面色憔悴,这是冒着危险赶了一夜的路,才终于跑到新兵驻营地来的。
他们每个人都发自内心的心疼和自责,整个天启神树之下一片沉默。
凛夜失笑,明明眼眶里快要涌出眼泪来了,却还是一副全然不在意的样子。
“喂,你故意吓唬我俩呢,开什么玩笑,师娘有聚魂之剑,全天下有几个能打得过她的人,不是连”
“我吗?”小西塞尔表情很平静,“连我都输给她了?”
“我可没这么说,自作多情。”
这些天,凛夜听了太多詹森·西塞尔的传言,知道他是一个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的神级人物,但他是羽族长的手下败将,二者间实力肯定天差地别。
“是谁伤了师娘?”白涟舟问。
小西塞尔只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少年便心领神会了。
神明之力,确实不是区区一个灵族族长能够抗衡的。
凛夜也转头把目光投向他们二人,对比“谁伤了师娘”这个问题,他显然更在意师弟和这个火灵师之间微妙的默契。
“伤总是能养好的,你们就别担心了。想保护自己在意的人,就变强,然后更强。”小西塞尔说完,嘴角自嘲似的笑了笑。
“西塞尔先生,我们昨天做了测试。”白涟舟说,“有关亡灵杀伤力的,您要不要也去测一下?”
“你成绩怎么样?”
“我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