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一个高高大大的身影走了过来,渐渐走进,看上去是个十三四岁的学长,身材高大,孔武有力,手里拿了一根狼红软木棍。
独孤涅心中叫苦。
走到擂台中央,陈老已在等着两人。
“我是你们的监考官,你们可以叫我陈老。现在,武器先交由我检查。”
独孤涅递上了自己的黑蟒纹木棍,对面那人则递上了狼红软木棍。
陈老接了过去,看了眼独孤涅,又将木棍交还给他,道:“切磋可以放开手脚来施展,但唯有一点,不可直击要害。若我判断有人将要重伤,便会终止比赛,判出胜负。你们也可以在这之前,选择认输,明白了吗?”
“明白!”两人应道。
“好,向对方报出你们的姓名吧。”
独孤涅看向对方,拱手行礼道:“东临民学府一学年学生,独孤涅,请多指教!”
那一名学生也拱手道:“好说,山海民学府三学年学生,申屠野!”
“各退两丈,听到我叫开始,才能动手!”
“是!”申屠野向陈老行了个礼,便转身走去。独孤涅行过礼后,倒退着往后走去,一边走,一边抬头看向了看台上。此时看台上比起刚才的喧闹,安静了不少。独孤涅在眼睛中搜索着,同学们过来的不多,应该有不少是在一号擂台。看到骆星与柳亦杉正看着自己,独孤涅立刻收回了目光,看向了申屠野。
“开始!”陈老的声音传来,申屠野便立刻向前冲来。独孤涅定睛一看,对面使得是一招“求仁得仁”,但是没有选择远攻,而是选择近战。
独孤涅定了定心神,呼出一口气,黑蟒纹木棍指向了对方。
申屠野心中暗骂猖狂,冲刺的速度更快了几分,像一头发怒的公牛。
两棍一接,独孤涅的黑蟒纹木棍便像是蛇一样缠了上去,申屠野感觉到自己的木棍被牵引,便运足了内力,改使了一招“至仁忘仁”,想将独孤涅的木棍撩起来。谁知独孤涅那木棍骤然变得轻飘飘的,一下滑开,申屠野用力过猛,手臂抬得老高,顿时胸腹门户大开。心道不好,旋即一腿踢去,独孤涅将木棍一压,打在了申屠野脚上。申屠野吃疼,但也立刻大步连退,速度极快。独孤涅仿佛游鱼一般跟了上来,短棍收在腰间,也不知道要出什么招式。申屠野盯住独孤涅的身形,一棍“施仁布恩”劈下一道气劲,试图阻挡一下独孤涅的身形,独孤涅左边一跨,申屠野的气劲没劈着,心道不好,连连后退,同时准备接一招“王道乐土”向左横扫,这招除非跃起,不然是避不开的。招将出未出之时,却忽然见到独孤涅已经如同鬼魅一般飘到了右边,而自己这一招就像是将要去打空气一般,急切之下就想收招再向右扫,却不料骤然变招,引得自己体内内力一乱,脚下不稳,竟然自己坐倒在地。而独孤涅的木棍却已经指到了自己的脸上!
看台上骤然安静,山海民学府那边突然传出一句:“这搞什么啊!”东临民学府这边却传来一阵爆笑。
在众人看来,独孤涅就和申屠野打了个照面,然后申屠野就在退,独孤涅在追,申屠野挥了两棍以后,没站稳,自己摔倒了,独孤涅捡了个便宜。
申屠野心中不服,道:“地滑!我没站稳!”独孤涅收起木棍,正欲说什么。刚才下台修复擂台场地的那名中年人的声音,却传了过来:“你说地滑,是怀疑我的能力,不足以把地面修复好吗?”声音不大,但看台上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山海民学府的带队夫子赶紧跳了下来,说道:“大人,是我们技不如人,我们认输!”申屠野已经站了起来,瞪了独孤涅一眼,恨恨地和夫子转身走了。
“好样的!小涅!”
独孤涅循声望去,原来是张涛、任虹、萧兰、沈嘉然、方梧桐他们五个,正看向自己这边,向他挥舞着拳头。独孤涅心中一暖,脸上露出了笑容,挥了挥手。
陈老走到独孤涅身前,宣布道:“二号擂台东临民学府与山海民学府第二战,东临民学府独孤涅,胜!”山海民学府那边传来一阵嘘声,东临民学府这边却也传来了不少叫好。在自己的第一场比试中,能够获胜,独孤涅心中有一丝自豪,但又有一丝失落,想象中的地动山摇的欢呼声,没有听到。
上午的比试结束时,东临民学府赢了六场,输了两场,赢的场次分别是独孤涅赢申屠野,骆星赢谭晋,张翰海赢谢华,秦雏赢袁玮,陆何多赢旷雨声,方行艾赢吴青青,输的两场是朱朝天输赵知洛,柳亦杉输南宫羽。
而千阳民学府和东安民学府的比试,则是七胜一败。赢的有千阳民学府的楚博医、杨名、百里奕、骆扬眉、东方睿源、邓秋夜、向阳。而东安民学府赢的,只有太叔长乐一人,据说,还是个一学年的学生。
这样一来,就由千阳民学府的七人优先抽签,抽出自己的对手,然后才是由东临民学府抽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