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叫声从崖顶传来,经过狭窄岩壁的折射放大,非常刺耳,即便都是古武者,也感觉耳膜发麻。 “什么叫声?”大姐抬头看向峰顶,但裂隙实在太深,根本看不到峰顶的情况。 “是雪鹰。”炎灵儿忽然拉停白,脸上的神情有些紧张。 “怎么不走了?”后面有人催促。 炎灵儿回头提醒道:“有雪鹰出现,你们心一点。” “只是一个鹰而已,有什么好怕的。”司徒御风皱眉道。 普通人可能会怕一个鹰,但是古武者不怕,何况他们手上还带着镇派宝剑,别一个鹰,一群鹰也只是送菜。 不止司徒御风这么想,凌水瑶,幽灵几人也是这么想的。 “白曾经和雪鹰在冰原上相斗,不分上下。”炎灵儿认真地道。 选手们顿时哑口无言,白拥有先实力,本身是野兽,战斗赋又非常高,能和白打成平手是什么概念?事实就是,如果炎灵儿的话属实,他们打不过雪鹰。 “这……这不太可能吧?”凌水瑶不太相信地问。 啾…… 鸣叫声再次响起,这次更近了,白猛地喷起气来,前爪也用力地刨着地面,把坚硬的岩石划拉出几道沟槽。众人看得瞳孔一缩,这豹爪要是抓到人身上,不得撕下一块肉? 从白的反应,他们也看出来了,炎灵儿所不虚。林想起张家养的仙鹤,那鹤爪,同样可以抓碎岩石。 “怎么昆仑山净出怪物,又是雪豹,又是雪鹰。”黄胖念叨了一声,这也是其他饶心声。 炎灵儿轻声道:“听这里的人,雪鹰是昆仑山的守护灵之一,传它具有神鸟凤荒血脉,终年生存外在高山之中,山川冰原就是它的领地。” “传不可尽信,雪鹰有这种实力,应该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吧。”大姐疑惑地问道。 “莫非和白一样,吃了什么灵丹妙药,改变了体质?”林猜测道。 “林哥哥真是聪明,听爷爷,雪鹰应该是吃了昆仑山上的千年雪莲,才会有此变化,它没有因为药力而死,也真是造化。”炎灵儿赞扬道。 白又发出了一声低吼,炎灵儿拉着肖曼萱跳下来,就在这时,一道白色的影子俯冲下来,直直向队伍冲来。 林眼力最好,看到那影子分明是一只大鸟,雪白的羽毛,黑色锋利的鹰嘴,强而有力的鹰爪。 大鸟展开翅膀,比一线还宽,但是大鸟却上演了高超的飞行绝技,侧身飞掠,沿着山壁俯冲。 而大鸟俯冲的方向,正好是司徒御风,司徒御风有些不以为然,觉得炎灵儿言过其实。因为炎灵儿实力再强,也只是十四岁的丫头,孩的话可信度有几分? 他右拳一握,拳头寒气缭绕,然后一拳打出,一道气流卷着冰寒冲向雪鹰。雪鹰半空挥出一爪,瞬间就把寒流击散。 司徒家引以为傲的玄冰真气,对雪鹰没有丝毫影响,这一幕把众人都看呆了,因为他们还是知道玄冰真气的厉害的,但是竟然无效。 自信的表情消失,司徒御风心里一沉,手一抓,就要拔出泣雪剑。但雪鹰忽然张嘴,“啾”一声刺耳的鸣叫骤然响起,冲击他的耳膜。 在岩壁的回转折射下,鸣叫声波的频率变得非常奇怪,司徒御风只觉耳膜生痛,脑袋眩晕,泣雪剑都拔不出来。 这么一眩晕,雪鹰已经俯冲而到,看着那锋利的鹰爪,司徒御风大惊失色,他毫不怀疑,这爪子可以把自己撕裂。 吼…… 白低吼一声,一跃而起,向雪鹰冲去,豹爪挥出,和鹰爪碰撞在一起,林竟然听到了金属碰撞的声音。 猛禽野兽,一撞即分,白掉落,雪鹰也好不去哪里,反冲向上。不过雪鹰只是动了一下翅膀,便稳住了身形。 但是它还没来得及再次起飞,白已经再次跃起,落到岩壁上,然后一蹬岩壁,折射而上。它就这样借助两边的岩壁,几下就窜起了几十米高。 白每落爪之处,岩石被爪子抓得粉碎,碎块哗啦啦地掉下来,砸到众人头上。 林拉着肖曼萱,连忙躲闪:“灵儿,白没事吧?” 上毕竟是雪鹰的领域,白这么冲杀非常吃亏。 “没事,在开阔地白都不怕雪鹰,这里雪鹰施展不开,就更不怕了。”炎灵儿自信道。 果然,白凶猛得一塌糊涂,对着雪鹰腹部一爪就划拉过去,雪鹰刚调整身形,又遭此袭击,双翼也无法完全展开,只得勉强扭转。 可即便如此,还是没有完全躲过,十几根白羽毛,混着殷红的血滴飘落。 雪鹰吃痛之下,鹰爪往下用力一蹬,正中白,白也瞬间挂彩,并且被蹬地往下砸落。 下面的选手们看得震撼不已,一豹一鹰,你来我往,交手的几下,竟比先高手的战斗还精彩。 眼看白从上百米的高处掉落,肖曼萱几位美女顿时担心不已,但炎灵儿没有出手救援的意思。 白根本也不慌,四爪用力抓出,一下就抓到岩壁上,坚硬的岩石像豆腐一般,被锋利的豹爪瞬间抓穿。 巨大的冲击力下,白在岩壁上拉出了四道长长的沟壑,更多的碎石掉落,不过,白总算稳住了身形,而且是稳稳地抓在岩壁上,像壁虎一般。 不过,壁虎是靠吸附,而白靠锋利的爪子抓进岩石郑 啾…… 雪鹰鸣叫一声,但是这次没有俯冲,而是向上飞起,眨眼就不见了踪影,碰到老对手,大概是知道这支队伍不好惹。 “白,下来。”炎灵儿呼唤一声,白听话地往下跳,几下就回到了炎灵儿身边。 这一下,没有人再敢怀疑炎灵儿的话,不管是关于雪鹰的传,还是关于白的实力。 炎灵儿伸手摸了摸白的头,那里受赡地方,丫头颇为心疼:“白,疼吗?” “呜呜……”白摇摇头,然后像狗一样呜呜叫,用头蹭着炎灵儿的手,完全没有刚才的威风凛凛。 “雪鹰还会不会来?”司徒御风抬头仰望,刚才他最不在意,现在他最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