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凯旋完,一仰头,把一大碗百花酿倒进了口中,咕咚咕咚几下,全喝了下去,然后碗底倒悬,表示滴酒不剩。 “哥,你……你这是在为难林。”张晓晓不乐意了,表示反对。 林只是笑笑,也端起大碗,仰头喝尽,也照样倒悬碗底。 “好!”张凯旋大声叫好,引来妹妹的白眼,不过张晓晓也很惊讶,林竟然能一碗见底,百花酿虽是后劲更大,但对于其他酒,它的前劲也是不的,一般人可不敢一碗干。 三个人盯着林,看林是不是硬着着头皮喝下的,然后会不会倒下,但是她们发现,林气定神闲,面不改色,仿佛刚才喝的是白开水。 “林,你……没事吧?”张晓晓不太放心地问。 “没事啊,你们别愣着,别浪费了柳姨的做的好菜。”林没事人一样,先夹起一块肉吃起来。 张晓晓半信半疑,不过也略略放下心来,但是接下来,她彻底放心了。因为吃了几口菜后,林又和她哥干了三碗,碗碗见底。 林也暗自佩服张凯旋的酒量,百花酿合起来甘醇顺口,看起来没有烈酒的辛辣,但实际酒劲极大,一般人一碗就倒,要是喝了三碗,估计要睡一一夜。 而张凯旋加起来干了四碗,可以海量了,这副庞大壮实的身材不是白长的。 张晓晓就是陪着喝了一口,脸色已经泛起红晕,显然酒量比起她大哥差多了。 可能张凯旋很久没遇到“旗鼓相当”的对手,喝的兴起,不知不觉,半坛百花酿就被两人干掉了。 张凯旋酒量再好,这下红色也上脸了,不过,基本还是清醒的,这个赋,绝对是普通人中万中无一了。 让她们一家三口惊讶的是,林依然面不改色,眼神清明,话条理清晰,也就是,林的状态比张凯旋还要好。 “厉害!”张凯旋不得不竖起大拇指,他还是第一次见酒量这么好的人。 他哪里知道,别半坛酒,就是把整坛给林喝,林也喝不醉。 “凯旋,差不多就可以了,再喝下去就醉了,这里可没人抗得懂你。”柳姨不由出言提醒。 张凯旋正想些什么,砰的一声,前店响起开门的声音,非常响,像是被人用力踹开一般。 “店已经关了,这个时候谁会来?”张凯旋皱起眉头,心里有不好的预感,正常人谁会踹门拜访?他想起了回来前打跑的那些混混。 几人奇怪的这会,院子里已经冲进来十几个人,这些人后面,跟着一个大块头壮汉,身材竟比张凯旋还魁梧。 壮汉穿着无袖汗衫,双手手腕带着铁环,一边有五个,十个铁环黝黑发亮,泛着金属光泽。走路时,双手甩动之间,铁环互相撞击,发出当当当的金铁交鸣声,气势十足。 灯光从壮汉的背后照来,在地上投下一个庞大的黑影,让人恐惧。 “是他们。”张晓晓一个激灵,认出了其中一个人,正是花衣青年。 “是他。”张凯旋却把目光放到了壮汉身上,脸色凝重。 花衣青年走到院子中间,笑呵呵道:“呵呵,打了我,竟然还有心情吃吃喝喝,当我们公司无人啊。” 张凯旋和林站起来,走出了屋子,张凯旋依然盯着壮汉:“你们连镇门神都请出来了,还真看得起我张凯旋。” 镇门神?这么嚣张的名号,林皱了皱眉,不过,以这位壮汉的形象,似乎也当得起这个名号,壮汉如此庞大的吨位,恐怕一些新手古武者也不是他的对手。 人长成这样,可能已经是普通人中肉身的巅峰了,不是练出来的,而是生如此。 “哦?你认得镇门神,那就好办了。”花衣青年得意地笑了,然后有恃无恐地道:“我的要求也不高,怎么打的我,给我打回来,还有,把他交出来。”花衣青年指着林。 “你休想,信不信我报警抓你。”张晓晓倔强地道,跑出来要护住林,但是柳姨把她拉住了。 花衣青年目光一闪,冷笑道:“你试试看,敢报警,我的兄弟来你们花店喝茶,看谁护你们一世。” “哼!敢来花店喝茶,得看你们有没有这个资格!”张凯旋冷哼一声,忽然冲了出去,伸手就去抓花衣青年。 别看张凯旋是大块头,但速度竟然也不慢,一下就冲到花衣青年面前,一拳就打下。 眼看就要砸中的他的鼻梁,花衣青年大惊失色:“门神!” 嗡…… 钢铁传动的震颤声响起,一条手臂横扫过来,砸向张凯旋的拳头,镇门神出手了。 张凯旋似乎早料到,手臂一摆,拳头改向,和镇门神砸在一起。砰的一声,张凯旋后退三步,而镇门神纹丝不动,高下立见。 “敢在镇门神面前打我,真把自己当回事了。”花衣青年又嚣张起来:“门神,打趴他。” 镇门神猛的踏步而出,地面似乎都晃了一下,一臂砸下,把自己手臂当棍子了。 张凯旋毫不退缩,也是一拳扫出,和镇门神硬碰硬,砰!张凯旋的手臂和铁环撞在一起,铁环猛烈旋转,嗡嗡声不绝于耳。 他那魁梧的身躯,竟被镇门神震的再次后退,而镇门神还是没有后退一步。 “哥……”张晓晓紧张地叫唤一声,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大哥比拼力量落下风。 “傻子,竟敢和铁环硬碰硬,也不看看是什么来头,将军古墓的黑血铁环,是你能抵挡的吗?”花衣青年再次嘲讽,非常得意。 黑血铁环?林惊讶了一下,看来是这个公司从哪个古墓倒腾出来的,一位古代将军的武器装备,怪不得那么气势不凡。 镇门神没有花衣青年那么多废话,他再次踏步而出,铁臂再次扫向张凯旋。 而张凯旋已经没有退路,因为身后就是林,再往后就是老妈和妹,自己就是山,为她们阻挡风雨。 “林兄弟,你快后退!”张凯旋大喊,让林退却,以免受到伤害,虽然他对林已经有改观,但是印象中,林还是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画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