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馨儿出了宅门,先左右看了看,巷子里静静的,没人走动,这也正常,她们家本就偏僻,村里人若不是去河边,是不会从这里经过的。
想到村东的那条河,突然想起曹氏冻得发红的双手,这个时节,河水还是还冰的。
唉,曹氏也怪不容易的。
一阵清冷的风扑面而来,贺馨儿忍不住抖了下,晌午那阵阳光明媚,微风和熏,暖洋洋的别提多舒服,现下还没天黑呢,就这么凉沁沁的了,怪不道诗人都说“二月春风似剪刀”呢。
于是爱操心的又返回家一趟,交待曹氏看着小表妹些,待她起床后要添件夹袄再去圆圆家。
曹氏柔柔的道是知道了。
再次走出宅门,贺馨儿迎着凉沁沁的清风搓了搓脸,不紧不慢的走在乡间小路上。
马上要拐入南北街的时候,贺馨儿没来由的心底一紧,直觉有危险逼近,果断转身并准备开口呼唤大白,但为时已晚……
——
话说关家娘俩都在圆圆家中,没有回去,关名伟又在镇上也不在家,叶旭升把大醉的关修远送回家后,也不好把醉酒的人直接放下不管。
烧了热水喂着他喝了些,还兑了温水浸了棉巾,给他仔细的擦了手脸,甚是周道体贴。
醉薰薰的关修远头晕目眩的,一直闭目歇休,却是什么都知道的,还笑着夸了叶旭升几句,道是他儿子都没这么伺候过他,倒是叫叶旭升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关修远向来欣赏他,总也没有机会单独与他相处,这会子虽头里晕着,却是来了兴致,很是关心了一番叶旭升的学业,又问他什么时候参加府试,更是就这一话题延伸了许多的话题,皆是关于科举的。
他当年没有考得功名,一直引以为憾,说起读书科举来,就有些意犹未尽,足足聊了大半个时辰,最后还是实在困得坚持不住才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