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在树上玩耍时,李勇诚凭着灵活的身子,徒手上树没任何问题。陈耀却是不行,因此专门给他准备了一根长绳,用时垂放下来,平日里便绕在树丛之间。
正提神防备石弹的秦通,没料到李勇诚此时会借助长绳出脚,他的双手已经脱离树枝,身子被踹得一歪,人便往树下栽去。
急切之中,秦通扔掉右手的大刀,双手在半空中一扑,搂住一根树枝,扭腰用劲,人重新回到树干上坐稳。
秦通心下暗惊,嘴里一声怒吼:“兔崽子,看我不弄死你!”手上没了刀,反而没了顾忌,也少了个攀树的累赘。
秦通双手双脚一齐用劲,爬树的速度顿时快了许多。一边盯着李勇诚的身子,一边咬牙切齿地想着:“逮住这小崽子,既便不打死,也得打得你叫爷爷!”
李勇诚踹中秦通后,并未停下,抓着绳子忽儿往左荡,忽儿往右钻,不停地在树丛间穿来穿去。见到秦通往上爬,便靠在上头的一个树叉间,露出半个身子向下喊道:“别上来啊,要不然我的石子又要来了!”
秦通没管他,眼看李勇诚的双脚就在头顶上,咬着牙直起腰,这次拼着受他一颗石子,也得逮住他。
未料,秦通感到下身一紧,双脚已经被绳索套住。原来李勇诚竟然在树丛间用绳子给他下了个套,直接套住了秦通的双脚。
那绳索搭在一根横在头上的树枝,李勇诚抓住绳子的另一头直接跳下树来。正弯腰要解开脚上绳子的秦通不自禁一个仰身,立在树枝上的双脚顿时便稳不住了。眼看身子就要被拉着腾空,一旦被吊起,那个脸可就丢大了。
秦通努力曲起双膝,双手抱住双腿,咬着牙向拴着双脚的绳子够去。他相信,自己的力气绝对大过李勇诚,只要把整根绳子扯回来,就没事了。谁知手一松,绳子“哧溜”的瞬时向自己成团弹来。
李勇诚竟然直接松开了绳子。
始料未及的秦勇再也无法保住身子的平衡,“啊”的一声大叫,连人带绳子从空中直落而下。挥舞的双手再也抓不住任何树枝,“砰”的巨响,身体砸到地上。
李勇诚的双脚却钩住一个枝条,身子随之上下晃荡,头顶距地不及二尺。
边上传来陈耀的一声大喝“好!”随即后脑勺就吃了赵权的一个爆栗。
地上的秦通挣扎着站起身,忍着酸痛,怒吼道:“你小子耍奸!用这些下流手段,下来,咱们再打一场!”
这时,边上响来“啪啪啪”的鼓掌声。秦通回过头一看,竟然是蒋郁山。
蒋郁山来到树底下,仰着头喊道:“小李子,给俺滚下来!”
李勇诚松开脚,直接滚落在地,一副狼狈模样。
他站起身,笑嘻嘻地对着蒋郁山抱拳一礼,又对秦通说:“秦大哥,对不住了,在下无意之失,确实不是故意把你从树上给摔下来的。回头,我让小耀弄些鸟蛋给你补补,赔赔礼。”
蒋郁山怒哼一声,问道:“这么损的招式,谁教你的?”
李勇诚两眼直闪,并未答话。
蒋郁山脸色一沉,说:“嗯,不肯说?”
“不是啦,是不好意思说。”李勇诚凑过去对着蒋郁山做耳语状,说话的声音大伙儿却都听得到。
“是丁队啊,我原来不肯学的,被他揍了一顿,说这是他们家祖传的保命手段,非得让我学不可。学就学了吧,还不肯让我拜他为师,还说以后不能说是他教的,我有那么给他丢脸吗?蒋队,您说是不是?”
蒋顾山有些哭笑不得,把他凑过来的脑袋往外一推,问:“还有什么阴招?别藏着掖着,全拿出来给俺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