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没用,多了以南京府现在的情况,根本承受不了。即使倾尽南京府所有的储备,也支撑不起一次千人以上部队的长途战事。
救,是肯定要救的!
这是赵权很坚定的意见。
“人无信不立,一言为重百金轻。我觉得,咱们将来,还是应该将诚信放在第一位置,慢慢地塑造自己的诚信形象,这样子今后无论在内部管理,还是对外事务的处理上,都会简单轻松许多。”赵权对大伙儿说道。
“确实如此!”首先表示赞同的是李治,“诚以修身,信以立世,诚信者,天下之结也!”
“国以义立而王,国以信立而霸。”侍其轴也表示的一定程度的支持,对他来说,搞阴谋诡计,没有任何的心里障碍,但从长远来说,一个掌权者愿意执行“以信立国”之道,对于辅佐者来说,当然是件好事。真的能够如此的话,起码自己不用担心鸟尽兔死之忧。
而赵权其实纯粹只是想从现在开始,为南京府打造一个尽可能完美的品牌形象,这样以后对外开拓商业,就可以事倍功半了。至于立国、霸国什么的,还远非他现在有心思去琢磨的事。
从是否要救援洪福源,扯到“国以信立”,这话题似乎有些偏了。众人重新回到如何为洪福源解困的问题上。
详细地询问了洪福源派来的信使后得知,开元府那边派出的人还是撒吉思,已经在南下的路上,要求洪福源在五老山城等候,并且向其解释清楚只不干的失踪问题。否则开元府将兴兵直接扫平沈州千户所。
“我愿意走一遭,不需要一兵一卒!”侍其轴主动请缨。
赵权有些惊讶地问道:“你一个人去,如何能退开元府之兵?”
“呵呵,老夫有条三寸不烂之舌!”侍其轴嘻嘻一笑,随后正色说道:“斡赤斤既然给了洪福源提前的通谍,起码说明一点,他们并不想马上开战。这是其一。
其二,斡赤斤不找我们,却去问罪洪福源,也许是觉得南京府难啃,也许是因为有其他的原因,不管如何,他给南京府留下了一定的余地,说明此事可谈!
其三,撒吉思此人,看似奸滑,实则既无控局之手又无掌军之能,只要给他一些利益,我想是可以劝其退兵。”
“只是”侍其轴皱着眉头说道:“南京府,现在还能拿出什么东西给他呢?”
的确,如今的南京府一穷二白,除了诺大的地盘,几乎什么都没有。今年在朔州的屯田收获不少,但千多里北撤的路上,数千人食用,如今所剩也是不多了。来年青黄之际,显然又会是一段很难熬的日子。
众人都看着梁申,梁申只能苦笑地摆了摆手,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他也实在拿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来。
赵权想了一阵,让人把列维叫来,与梁申跟他一起细细探讨半天,而后拿出了一个相当完整的方案。
这个方案,完全超出了侍其轴的想象,让他觉得匪夷所思却又挑不出毛病。他看着赵权的眼光再次发生了一些变化。
时间比较急,赵权干脆把陈耀派给侍其轴,让他在路上跟老侍详细解释自己的方案。这个做法让老侍有点受伤:为什么这个方案,那个小胖子听一遍就能明白,自己却依然被绕晕了出不来。
辛邦杰的卫戍部刚刚成立,还需要调整原来东真军的架构,包括李毅中在内的几个小伙伴,至今依然没有任何职位在身。因此随着侍其轴南下的陈耀,从正式身份来说,还不如带着九个护卫的十夫长封扬。
在路上,侍其轴花了两个晚上,才终于大致搞清了赵权的整个思路与细节。
七天之后,一行人终于赶到了五老山城。不停不歇的赶路,即使是自称强健的侍其轴,也觉得有些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