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权刚想松口气,王铠却大吼一声:“全船就位,准备御敌!”
船上水军,迅捷无比,各自就位。
“他们这是要去叫人了!”王铠匆匆地说了一句,离开船艏,船上各处开始响起王铠的喝斥之声。
东真水军,两艘戈船在前,一艘拖后。
车船两侧,士卒们已经将组装完成的纽弩,全部安在船舷之上,左右各有五架。
随后,有人从船舱之中搬出陶弹,有人在调整角度,有人开始测风,有人则准备试炮。
一切准备就绪。
前方同时出现了八艘船只。
大小与东真军的戈船相近,只有一艘略大些,但最多也只有两三百料模样。
“怎么搞?”王铠凑到赵权跟前问道。
“有把握吗?”
“如果只有这些船的话,那当然没问题!”
“那就打吧,最好能逮两三个舌头过来。”
小旗挥舞。
双方船只渐渐地靠近,赵权甚至可以看见对方船上,几个浪人模样的水匪,露出的贪婪而兴奋的神情。
两艘戈船,如两根突然抖开的龙须,一左一右瞬间加速向最外侧的两艘敌船冲去。
那些水匪一见两船飞来,于是纷纷收拾刀箭,准备开始跳帮。
却不料来船竟然没有丝毫停顿的意思,一怔神之际,“轰、轰”两声巨响。
两艘戈船便直撞而去,船前的两根铁质撞杆几乎将敌船直接撞翻。
嘶哑的撞击声中,弩箭齐飞,敌船上的水匪还没来得及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便已纷纷中箭。
惊慌声与怒骂声开始在其他船只上响起。
可是没等他们包抄上来,两艘戈船却各自飞速而去。
此时,赵权所在的车船已经侧过船身,左舷迎向来敌。
“点火!发射!”
五声轻脆的响声过后,五颗陶弹在半空中划出五条弧线,同时击向敌方主舰。
“膨”的爆炸声接连响起。
一弹落水,四弹在主舰上同时炸开。
而后又是五颗,接着再来五颗
船上一片鬼哭狼嚎之声,船帆起火,船只开始晃悠悠地在海面上打着转。
敌舰上的水匪,全乱了。
这是哪来的?这么凶惨!
我们还准备过去问下情况,他们一言不合就开打了,而且还用这什么鬼东西来炸我们!
太无耻了,太过分了!
不行,受不了!
有两艘船开始溜出战场,往岛上狂逃而去。
但也有两艘船咬着牙向车船逼近。
而其他船上的人,或怒骂,或叫嚣,或忙着抓耳挠腮。
尾随在车船之后的戈船已经移至车船前方,两架纽弩各自对着两艘敌船,开始发射。不过戈船较并未使用陶弹,而是弩箭。
如果从杀伤力上来看,弩箭显然效率更高,但动静并不太明显,听着没有用陶弹那般让人解气。
两艘敌船终于靠近,但是没等水匪翻出船舱,车船之上便伸出数十把钢弩,只一轮的发射,这两艘船的匪兵便安静了下来。
或是在水上躺着,或是在船上瘫着。
一艘车船、三艘戈船,彼此配合之下,很顺利地主围歼了六艘敌船。
而后继续保持着战斗队型,向逃窜的那两艘船追击而去。
赵权面前,跪着三个湿漉漉的水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