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魏翔,薛尚都快成表妹贴身侍卫,专属私人护卫。表妹出行,薛尚如影相随。
一位出身寒门的落魄书生,他还能翻出天去。女孩子家带个帅气的侍卫很有面子,仅此而已。
魏翔一厢情愿的自以为是,直到现在他感觉事情超乎他的预料。
他高估自己在表妹心中的地位,低估薛尚这位落魄书生的手段。
薛尚几乎和表妹形影不离,而且他的委任状上赫然是舅舅的官印印章。
如果说薛尚对表妹的贼心,舅舅不知道,打死魏翔都不信。
魏翔不甘心,怎么办?他和表妹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薛尚横插一棍子,他算哪根葱!魏翔不服气。
柳叶厚厚的一封信,姗姗来到。薛尚怀揣信笺,打马直奔浣花溪。薛尚四下看看,除他之外再无旁人。
他掏出信笺,厚厚的一沓。柳叶用来写信的纸张竟然是昂贵的玉叶纸。
是呢,凭借她的容貌和才气,她本可以凤冠霞帔,锦衣玉食,过此一生。薛尚抖着手里厚厚一沓纸张,嘴角是嘲讽的笑。
柳叶的字迹潇洒飘逸,字如其人,她本性里的不羁和狂放让她破釜沉舟。她走到今天这一步,怨得了谁呢?
他和宝钏从来就不是一路人,宝钏视名利如草芥,他的内心对名利有着狂热的向往。
他是宝钏的全部,宝钏是他生活的一部分。宝钏想要的他给不了,他想要的宝钏帮不了。
宝钏家族是高门大户,可惜已经把她扫地出门。薛尚想要借住门荫的力量,无从借起。
现在高官厚禄,青云直上的路,李家已经渐次为他铺就。
李家,李家,他和李家还真是有缘,先是李宝钏,然后是李凤娇···薛尚轻笑出声,继而纵声大笑。
大丈夫生与世,有所为有所不为,女人算什么?不过是男人的附庸而已。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
有了名利地位,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与其两人绑在一起互相牵制,彼此放开好了。
一念至此,厚厚的一沓信笺,薛尚一眼没瞧,既然选择放手,还牵绊什么呢?
宝钏洋洋洒洒的抒情,化作漫天纸屑,溪水窈然青碧,纸屑随波飘远。
撕得粉碎的纸张不可能复原如初,撕得粉碎的不仅仅是纸张,还有薛尚和宝钏的过往。
千里之外的李宝钏,不知道自己泪湿信笺的肺腑之言。化作漫天纸屑,洋洋洒洒飘进溪水,随波逐流,流水落花春去也。
薛尚坐在溪水边一块青石上,看着纸屑随波逐流,最后难觅踪迹。
身下的这块青石,和他家里井边的那块青石板很相像。他的思维不受控制地跳跃到那方小院。
他和宝钏将是昨夜星辰昨夜风。薛尚嘴角挑起一抹嘲笑,他终究还是冷心冷情的人呢!
jchuanzhubojiangshuiya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