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霜捧起碗,想要一口气喝掉。碗被江遥夺下来。“酒不是这样喝的。”
“猫哭耗子假慈悲,用你在这里装好人吗?”冬霜拎起酒坛子往嘴里灌酒。
他就是想要大醉一场,醉倒人事不知,最好一觉不醒。
江遥将酒碗敦在他面前,回到座位上,目光平静无波地看着他,“一了百了,也对,我赞成你的选择。”
江遥这招釜底抽薪,让他自己唱独角戏,他还怎么唱下去。完全就是冷处理。
“江遥,你卑鄙,无耻,残忍,弑杀,你彻头彻尾一个恶棍。”冬霜全然不顾形象地大哭大闹大骂。
江遥一言不发,任凭他胡闹。冬霜又哭又笑,将一坛子酒喝掉半坛子。
“江遥,你难道没有什么想要解释的吗?”冬霜说着话,手中的酒坛子朝江遥飞过来。
又快又狠,江遥抬手化解酒坛子带着劲风的冲势,咣当酒坛砸在地上,四分五裂酒水撒了一地。
冬霜冷笑着起身,“我和你之间,当如这只酒坛,碎成一地渣滓。”
他踏着一地的碎瓷片走出去。江遥望着冬霜决然的背影苦笑。世界很大,世界很小,贾家和江家到现在还有交集。
许多年前,因为为祸一方的贾家,江家险些遭到灭门。多年后,因为自己报仇雪恨,贾家认罪伏法,族人凋敝。
如今化名冬霜的贾家女孩,面对昔日的仇人,不知道该如何化解心中的愁怨和委屈、愤懑,借酒浇愁,情绪失控。
院子里扑通一声,江遥瞬间飘了出去。“冬霜,冬霜,”他大声喊道,径直冲向井水边。
冬霜躲在枣树的后面,听到江遥心急如焚的呼唤,不禁苦笑,猫哭耗子假慈悲吗!
“喊我做什么,我两之间的关系已经碎成渣滓。”冬霜从枣树后面转出来。
江遥冲过去,一把搂住他,“你到底想要怎样才能消减心中的怨气?”
以往的恩怨是非,时间带走了许多过往。但贾玉霜是无辜的,他是整个事件的受害者。
冬霜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江遥,我恨你,我恨你,为什么此生我要于你相遇!”
冬霜揪住江遥的衣服,用力摇晃捶打他。冬霜折腾得自己都下不去手了,他知道自己在手上灌注内力,每一拳下去实打实地打在江遥身上。
他一言不发,亦不躲闪。打到后来,冬霜吼叫道;“为什么不还手,为什么不躲闪,为什么不和我打上一架。”
江遥任凭他发泄耍泼。冬霜停手,默默地回房间。江遥打扫房间,清理饭菜和地上的垃圾。去厨房煮了一锅醒酒汤。
冬霜的房间门半开着,江遥将醒酒汤放在冬霜床头,又放置一个盆子在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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