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跟赵晓辉说好了,下午等他来了再去古陶瓷修复中心找赵子和,上午他就去古书画修复中心,找一幅古画修复一下。
好几天没修复文物了,最近总感觉手有点痒痒的。
公交车刚起步,向南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掏出来一看,是钱小勇打来的。
“你在干嘛?没事的话,来店里一趟!”
“我在去博物院的路上,你有事?”
向南一脑袋雾水,店里难道又有人拿着假画来找茬?
不应该啊,除非钱小勇是自带招灾体质,那就没什么没药可救了。
“去博物院修复古画?”
钱小勇一愣,随即笑道,“别去了,来店里吧,这里也有一幅画要修复!而且这画,你绝对感兴趣!”
“什么画?”
“你别问了,快来!我得去招呼客户了!”
钱小勇匆匆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向南看着手机一阵发愣,这死胖子,还学会卖关子了!
这跟断章有什么区别?!
气愤!
公交车到了下一站,向南就乖乖下了车,打了个车直接前往聚宝斋。
聚宝斋里,钱小勇坐在根雕茶几前,手法娴熟地拿着刚烧好的热水烫茶杯。
在他的对面,坐着一个头发梳得油光发亮,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的儒雅中年男子,他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看着钱小勇在做着一切。
钱小勇又用热水烫了一遍茶叶,这才泡了一壶茶,给中年男子倒了一杯,笑道:“来,刘先生,请喝茶,手法有点生疏,可别见笑啊!”
“哪里,哪里!”
刘先生笑了起来,客气地说道,“能喝到钱老板亲自泡的茶,也算是不虚此行了。”
商业互吹完毕,钱小勇问道:“刘先生,请恕我直言,你的这幅画尽管算不上名家大作,但也算得上是个老物件了,意义重大,怎么会损坏得如此严重?”
“唉,一言难尽啊。”
刘先生叹了一声,说道,“这幅画其实是我父亲的珍藏,一直以来都秘而不宣,连我都不知道他藏了这么一幅画。
三年前父亲因故在乡下老家逝世,当时我恰巧在国外,未能见他最后一面,他也来不及留下只言片语。
今年因为老家要修路,我父亲的老房子要拆迁,谁知道竟然拆房子时竟然拆出了这幅画,我赶到之时,它已经是这样了。”
钱小勇听到这里,也忍不住摇了摇头,说道:“那还真是可惜……”
“不过,我听我的好朋友黄鹤黄先生说,您这里有一位国内顶级的古书画修复专家,一定可以将我这幅画,完美修复的。所以我才匆匆带着画,赶到了这里。”
刘先生说着说着,眼里流露出了哀思,“不管需要多少修复费用,我都没有意见。
我想修复这幅画,不单单是因为它本身的价值,更是因为,这幅画是我父亲留在这世上的唯一一件物品。”
钱小勇闻言,顿时肃然起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