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你把这只金毫建盏带回去吧。”
既然向南说了没问题,江易鸿也不好再问,就让他自己玩去吧,就算修复坏了也没什么,大不了从自己收藏的古董文玩里,拿一件出来赔给老朋友好了。
“开始动手修复之前,先好好观察清楚,不要急着动手。”
“好的,老师,我会小心。”
向南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然后小心地捧起那个红木盒子,转身出了江易鸿的办公室。
回到公共修复室时,小乔和老戴早已经伏在工作台前,忙碌了好一阵子了。
见到向南回来了,手里还捧着一个红木盒子,小乔好奇心大起,开口问道:“向南,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宝贝?”
向南一边将盒子小心地放在工作台上,一边回答道:“宋代金毫建盏。”
“哎呦喂,真的是宝贝呀!”
小乔惊呼一声,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计,一溜烟似的跑到向南的工作台前,伸手打开那只红木盒子,她刚将盖子掀开,就吓了一跳,“破……破的呀,这么漂亮的建盏,真是太可惜了!”
“你这话说的,真是让人笑话。”
另一边的老戴听说是宋代金毫建盏,也坐不住了,他慢条斯理地将东西放好,这才一边摘下老花眼镜,一边站起来朝向南这边走来,“咱们是古陶瓷修复师,不是破损的古物件,拿到这里来干什么?”
小乔撇了撇嘴,说道:“我就随口这么一说。”
老戴也没再说什么,而是仔细地打量起这只金毫建盏来,一边看一边摇头:
“漂亮,太漂亮了,这斑纹,就跟天上的流星一样耀眼夺目,唉,怎么就碎了呢?”
看了一会儿,老戴才一脸感慨地抬起身子来,对向南说道:
“这只建盏的修复,其他的倒是还好办,难不倒你。就是在仿釉这一道工序上,实在是太难了,不仅仅要做出颜色来,还要将金毫给做出来。”
“做出金毫来还不算,还要跟周边的金毫融为一体,让它看起来显得自然不做作,不突兀,那就很困难了。”
向南认真地听着,老戴的想法实际上跟他是一样的,他也认为,这只金毫建盏的修复,难点就在仿釉处理上。
此刻,听到老戴的话后,向南便认真请教道:“戴老师,那你在仿釉工序上,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老戴眉头皱成了一朵菊花,他缓缓地摇了摇头,说道:“一时半会儿的,我还真没什么好办法,说实话,国内的古陶瓷修复师,我估计除了江主任之外,就没人接触过兔毫建盏的修复了。”
金毫建盏,实际上属于兔豪建盏的一种。
除了金毫建盏之外,还有银毫建盏、褐色兔毫建盏等。
宋代兔毫建盏中,以银毫建盏存世量最为稀少,市场价格也最为高昂,其次就是金毫建盏。
褐色兔毫建盏相对而言,存世量最多,市场交易也最为频繁,在各大博物馆和收藏家中比较常见。
想了想,老戴有些奇怪地问道:“江主任没给你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