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梅坊，一层。
夜已经深了。
一层除了老李之外，已经没有其他人了。
空旷的大厅有些冷清，老李趴在桌上，脑袋有些昏沉。
不得不说，寒梅坊包厢的隔音效果是真的很好。
二楼虽然炮火连天，但一层却什么都听不到。
“梅烟……梅烟……”
趴在桌子上的老李，就那么看着不远处的舞台，仿佛梅烟就在上面表演一般，深陷其中。
“老李，干嘛呢？清醒一点。”
就在此时，老李的肩膀被人轻轻的拍了一下。
有些恍惚的眼神骤然回过神来，他立马扭头看去。
“老……咳咳……林公子？你这么快？我还以为你明天早上才会下来呢。”
“这都算慢的了，这事先不说。”
看着老李的样子，苏凡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老李，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公子你说。”
老李吸了吸鼻子，拍了拍脸，打起了精神。
“梅烟跟你是两个世界的人，放弃吧，天涯何处无芳草，金仙虽然不强，但也不弱，你能找到更好的女人。”
“……”
老李听了这话，先是沉默了一会，随后有些黝黑的双眼竟然微微泛红。
“公子……我知道的。”
老李长出一口气，接着说道。
“我实话跟你说了吧，梅烟实力比我高，又是寒梅坊的头牌清倌人，无数双眼睛都在盯着她，哪里轮得到我。”
“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
苏凡心中有些惊讶，没想到老李这人看的还算明白。
可是还没等他乐观一会，老李接下来的话就让苏凡大跌眼镜。
“可是公子，我就是忍不住，就算梅烟不喜欢我，但只要能看见她，能跟她说说话，每个月待上一会，我就已经很满足了，这样就够了。”
苏凡：“……”
老李说着说着，似乎勾起了什么美好的回忆，嘴角微微扬起，眼中泛起了点点星光。
“我还记得上一次梅烟为我独奏的那一首曲子，真好听啊，让我听一辈子都不会腻。”
“……”
没救了，没救了。
老李没救了。
这种情况，已经是舔狗晚期，病入膏肓了属于是。
救不回来了。
“我服了，我懒得跟你多说了。”
苏凡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不想再跟老李讨论这个问题。
“走走走，撤了。”
“撤了？”
老李微微一愣，脸上的神色收拢，有些疑惑地看着苏凡。
“我们不去找商会会长了？”
“你说如烟啊？”
“对啊。”
老李点点头，站起身指了指舞台后面的小道。
“那边是商会的活动区，全天都有人在，会长就在那里面。”
“不用了，我已经跟她见过面了。”
苏凡简单地解释了一下跟如烟见面。
“总而言之，这次你算是立功了。”
说完这话，苏凡拍了拍老李的肩膀 。
“等南天仙城的事情忙完了，你就跟我走吧，以后你就是我苏……咳咳林念的人了。”
苏凡的两瓶丹药虽然跟老李关系不大。
但他也算是出力了。
昊天宗收人也不在乎多收一个。
而且，金仙的实力，放在昊天宗，还可以排进前十，老李说起来，也算是昊天宗的高手了。
果然，听了这话，老李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显得非常激动，他还想说什么，苏凡比了一个“嘘”的手势。
“走吧，先离开寒梅坊再说吧。”
老李赶紧顺从。
两人就这样快步离开了一层大厅，随后离开了寒梅坊。
寒梅坊的两名男迎也没有阻拦苏凡二人，毕竟，今晚他们的消费，有人付账了。
一路无话，两人一直走到天暴星城门不远处的时候，苏凡才主动开口。
“虽然我同意你跟了我，但有几点希望你能搞明白。”
“老板你说。”
老李一脸恭敬。
“我一定马首是瞻。”
“很简单，第一条。我不希望你仗着我的名号招摇撞骗或者惹是生非。”
老李听罢，立马拍了拍胸脯。
“老板，你放心吧，我绝对不是那种人，不信的话，我可以立下天道誓言。”
“这个不急。”
苏凡摆摆手。
“这段时间我先看看你的表现，这第二条嘛，我不养闲人，你跟了我，自然有事要做。”
苏凡接下来的话改用了传音。
“这段时间诋毁南宫岳的流言不要停，我托你做的东西，你再做一些，暗中在南天仙城传播起来。”
“这……”
老李有些犹豫。
“怎么？怕了？”
苏凡看着老李，打趣道。
“不……不是。”
优柔寡断，难成大事。
老李知道。
自己这辈子，恐怕没有第二次机会，可以在一位仙帝手下做事了。
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没有后悔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