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这个念头在进村的那一刻便被打消了,这个村子是他从未见过的样子,甚至在他的眼中,满村的人们、建筑都写满了两个字。
贫穷!
黄土做成的房子,由于长时间没有雨水的浸润甚至已经开始干裂,甚至一些房子由于年久失修已经逐渐倒塌,但人们还是依旧住在那里面。
姚天君不忍去问问什么,若不是真的没办法谁愿意住在那种地方呢。
中年男人似乎感觉到了姚天君的存在,回头用带着怜悯的眼神看着他,摇着头道:“小伙子,唉,你怎么这么不听劝。”
姚天君并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这样的眼神,只得尴尬地挑起嘴角。
男人看着姚天君这状似懵懂的样子,咬了咬牙,道,“也罢,听你这意思必然是走投无路了。
跟我来吧。”
姚天君保持着尴尬并且礼貌的笑容,心想:若不是接了这个狗屁赏金任务,爷才不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想我这堂堂天君,竟来到这地方当种地的老黄牛,不是在欺负人吗?
跟随着男人的脚步,姚天君来到了村子最里面的一间黄土屋的门前,这间黄土屋虽然看上去要比其余的房子旧上许多,但是却异常的坚固。
细细打量下,姚天君心中猜测这里住的大概率是村子里德高望重的老人。
男人示意姚天君在房外等候,自己率先进去,屋子里传来了一阵细细簌簌的声音,似乎是男人在和一个人说着什么。
片刻后,男人示意姚天君走进来。
这是一间无比昏暗的房间,只能隐约看见房间里的布局摆设及其简陋,似乎只有一张炕横在屋内。
炕上坐着一名看不清楚长相的人,只是可以从身形判断出应该是一位耄耋老人。
姚天君看着屋内的景象不禁深吸一口气,却被屋内飘扬的灰尘呛得直咳嗽,屋子里的味道实在是不好闻。
床上端坐的老人看着姚天君似乎在上下打量着什么,突然张开口说道:“小后生,从哪里过来?”
老人声音极其粗哑,就好像十年没说过话一般。
姚天君听到老人的问题一愣,心中更加确定之前的猜测,盘算着要怎么说才能博得老人的信任,还未张嘴,一串泪珠便如同断了线一般从脸上掉了下来。
正当姚天君在心中为自己的三秒落泪的技能激动鼓掌的时候,迟迟未等到姚天君回答的老人又一次开口道:“听老五说你也是个可怜人,罢了,你若不嫌弃我们这里穷,想住便住下吧。”
姚天君刚想回答,老人想了想又说道:“只有一条,从我屋后开始的一片区域不得入内。
这也是为你们的安全考虑啊。”
姚天君自是满口答应。
和那个叫老五的男人一起走出门后,姚天君抬起袖子想拭去眼角的泪水,只听得老五说道:“小伙子,咱们做男人的,可不能一说就掉金豆子,那句老话怎么说来着,男,男……”
看着老五说不出话的样子,姚天君忍住笑意说道:“男儿有泪不轻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