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勣正在前方等着老夫呢?可惜的是,老夫就是不去。”裴仁基哈哈大笑,扬鞭指着西方,说道:“他说老夫是乌龟,老夫就做个乌龟。”
许敬宗听了哑然失笑,这么长时间以来,无论李勣在城外怎么挑战叫骂,裴仁基就是不出兵,只知道死守敦煌,这才有了今日。
在武威城向西百里处,李勣的兵马等候了两日,发现身后并没有一兵一卒,顿时叹了口气,吩咐大军把寨启程,朝西域而去。
“没想到裴仁基这个老东西居然如此狡猾,居然没有来追击。”契苾何力长叹了一声。阿史那思摩也是一脸的郁闷。
“他难道就不想重新夺回西域吗?在大夏丢弃疆土,难道不会受到惩罚吗?”阿史那思摩恼羞成怒,自己率领数万大军在城外,就好像是傻子一样等着对方上当,哪里想到等了两日,连个鬼影子都没有见到,还因此损失了大量的粮草。
“相比较西域,裴仁基更加在乎的是他的名声,还有他麾下将士的性命。”李勣暗中捏紧了拳头,他是被迫着撤退,但是在撤退之前,他还是想算计一下裴仁基,万一算计成功了呢?
那裴仁基见到自己撤退了,为了收复西域,而亲自领军追击自己,那个时候,自己可以派出突厥骑兵,击溃裴仁基,从而轻松夺取敦煌。
可惜的是,裴仁基这个老东西是在是太稳了,稳如老狗,看到自己撤退之后,丝毫没有因为眼前的局面而追击自己,让自己一点机会都没有,这个老东西实在是太可恶了。
“有裴仁基在,我们想要攻下敦煌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阿史那思摩感叹道。对于李勣的计谋,他是很赞成的,在这种情况下,放在阿史那思摩身上,肯定会率领大军进攻的,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裴仁基就忍住了这种诱惑。
“撤军吧!”李勣手中马鞭狠狠的抽在战马身上,战马发出一阵嘶鸣之声,驮着李勣消失在茫茫黄沙之中,下一次兵临敦煌,也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了。
李勣最后一次望了东方一眼,心中一阵凄凉,猛然之间,他感觉到这是自己最后一次出现在玉门关外了,以后恐怕再也没有机会回首玉门关。
敦煌城镇守府,两天之后,许敬宗急急忙忙的闯了进来。
“老将军高明,玉门关外果然发现了李勣大军留下来的踪迹。”许敬宗对裴仁基心悦诚服。
“此人真是贼心不死啊!一心想夺取敦煌,可惜的是,这次没有机会,以后他都不会有机会了,这次他面对是老夫,下次他面对的就是陛下。”裴仁基很得意。
当初西北局面是何等的紧张,大夏在这里的统治摇摇欲坠,就是自己,硬生生的扛住了李勣的进攻,虽然收复西域疆土,但就凭借着守住了敦煌,逼退了李勣,就是大功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