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勒尼亚为了感谢苏锐的贡献,在巴托梅乌港给他立了一座铜像。
由于审美观差异,导致这个铜像的某些位置非常之突出,很多游客都会上前用手磨蹭一下,久而久之,这铜像的裆部就被摩擦的金黄金黄,就像是裤子上面燃烧着一枚小太阳。
后来,当地已经渐渐地有了一个传说,大家都认为,去摸一摸这个英雄铜像的裤裆,可以给人带来好运,甚至可以驱邪避祸。
嗯,尤其是女性,如果想要求子的,去磨蹭磨蹭更是有奇效!
什么?你磨蹭了之后还是没生出孩子来?
不好意思,那肯定是你的心不诚!
这种事情,大家都是宁可信其有的,因此,经常会见到有人贴着这个铜像使劲儿磨蹭,甚至还有赖着不走的。
更有的女性,也不知道是出于对苏锐的崇拜,还是对生殖的崇拜,不用手磨蹭,反而直接把屁股怼上去的,这样的人也不在少数,确实也让人醉了。
因此,苏锐一听到闫未央这么讲,差点没被直接呛死。
闫未央似乎也知道苏锐是为什么在咳嗽,挽了挽头发,也露出了一丝微笑,甚至,她还有心情开玩笑:“嗯,那个铜像,确实还挺特别的。”
“唉,我简直不敢去那个地方。”苏锐说道。
“其实,我刚刚的话并没有任何的夸张,由于普勒尼亚和索林共和国的局势变得一片明朗,我的油气生意也更有保障了,以前,不仅经常会被叛军强抢,甚至手下有不少人都遭遇了伤亡。”闫未央看着苏锐的眼睛,轻声说道:“而现在,一切都好了。”
这个姑娘说到“一切都好了”这句话的时候,声音之中竟然还带着一丝很明显的颤音。
天知道这位闫家二小姐曾经在非洲经历过什么,平时极其擅长情绪管理的她,现在竟然出现了这样明显的情绪波动。
苏锐看穿了这一切,他点了点头:“其实,这样说来,我也该佩服你,在非洲和亚洲的某些地方,做能源方面的生意,能从无到有,到做大做强,这本身就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了。”
是的,闫未央在国外做能源方面的生意,这在国内人看起来好像很风光,很赚钱 简直像是每天都在抱着印-钞机,可是,真实情况并不是这样子。
在那片充满了混乱与凶险的土地上,每天都可以听到枪声,每天都可以见到死人……生意已经不是生意,而是一个不小心就会演变成战争。
对于闫未央而言,以女儿之身,能够在非洲独自支撑下来,真的很不容易,所经历的血腥与厮杀是不可想象的,可能每天都在生死边缘走钢丝。
这得需要极大的胆量,和极其坚韧的意志力,很多男人都做不到这一点。
“其实还好。”闫未央微微笑了笑,长长的睫毛被晚风吹得小幅度飘动着,她看向了道路尽头的夜色:“一开始会觉得很难,但是我现在已经适应了这样的节奏了,混乱之后,就上了正轨。”
说起来简单,可是,谁又能知道,闫未央口中这简单的“混乱”二字,可以扩写成多少篇惊心动魄的故事?
很多成功人士都是这样,总会把之前的苦难用一种云淡风轻的方式说出来,也许,真正的迈过那些坎之后,再回看,会发现这一切好像也没有那么难。
苏锐看了看闫未央那垂在下方的手,微笑着问道:“会打枪吗?”
“会。”闫未央点了点头,那一张平日里都是英气的俏脸之上此时都是苦笑:“都是被逼出来的,现在一到非洲,我几乎枪不离身。”
国内那些在温室里长大、以为自己已经很努力的富豪后代们,必然无法想象,这个烫着酒红色大波浪、穿着七八厘米高跟鞋的漂亮女人,却已经在那混乱的地方杀出了自己的一片天。
“其实,你已经算不上富二代了,你是富一代。”苏锐说道。
这个定义很准确。
“嗯,和你一样,我也不能居功自傲。”闫未央深深地看了苏锐一眼,露出了微笑。
其实,从某些方面来讲,他们两个人是有些地方很相似的。
他们都能撑着自己走过一段很艰难的路,把黑暗的天幕撕扯出一道口子,使得阳光可以照进来。
“其实,现在看来,你的弟弟闫柳峰还是有些太天真了。”苏锐看着身边的漂亮姑娘:“你是压根没想回来争家产,否则的话,这闫氏家族里面恐怕根本没有一个人是你的对手。”
是啊,一个能在那一块混乱的大陆走到现在的女人,又岂是那些温室里的花朵所能够相提并论的?
只要闫未央想要,那么这闫家的大权就是她的囊中之物。
“我可以当成这是偶像对我的夸奖吗?”闫未央笑靥如花。
其实,此时的苏锐并不知道,闫未央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露出这么灿烂的笑容了。
“不是偶像的夸奖,是一个同样经历过非洲战乱的同行所说的实话。”苏锐笑道。
“同行?这个定义很新鲜。其实……在见了这么多的生死之后,会觉得竞争这些东西根本就没有太大的意义。”闫未央笑了笑,这笑容之中,颇有一种云淡风轻的味道。
她的外表看起来很炽烈,尤其是那一头酒红的大波浪,更是会让人觉得,这个姑娘的浑身上下热力无限,好像随时都可以燃烧起来。但是,闫未央此时所流露出来的这种和她年龄极不相称的云淡风轻,却又和这如火般炽烈的外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不过这并不矛盾,反而互相交融,形成了别具一格的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