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徐凤年非但不接招,反过来逼自己动手,好险些让自己心境大乱。
陈芝豹虽然自傲,认为自己在北凉威望尚在。
但也明白自己若真敢在此时此地动手,只怕无法活着走出如今高手如云的北凉。
徐凤年虽未言只字片语有关北凉高手,却处处都在以北凉之势压人,让自己无法动手,也不能动手。
而自己一旦开口让徐凤年挥退左右,与自己一对一。
那就证明徐凤年所言一切为真。
现在的局势对陈芝豹是非常的不利,进不得,也退不得。
陈芝豹看着这个昔日的北凉世子,如今的北凉王,当年他在梧桐院那一亩三分地放浪形骸,在清凉山外头游手好闲,年轻世子的潇洒逍遥,跟春秋战事的硝烟四起,那个年轻人活得太声名狼藉,而徐家老卒死得太籍籍无名,形成一种鲜明对比。
所以,陈芝豹从来就没有把徐凤年当做分量足够的对手。
他的对手,江湖上只有曾经的枪仙王绣,沙场上也只有春秋兵甲叶白夔。
没想到,今日却被过去看不上的对手几句话逼到这种程度。
陈芝豹不说话,徐凤年却不会停下,“还不够清醒吗?你自以为的威望,自以为的拉拢,早在你选择离开北凉,投靠离阳的那一刻,已然消散。你想要接收北凉部分实力的主意,已经落空了。”
“你…”
“你之前问我给北凉带来了什么?我现在回答你。”
“是我,让他们,成为了…英雄!”
只见徐凤年转身霎那,黑色的披风再起,出现在众人眼中的,竟是本该不存于世的面容。
雁王,再临尘世。
“你……你!”
一旁的戒备的徐渭熊等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一时说不出话。
雁王未理会震撼的众人,缓步走下台阶,丝毫不将手持梅子酒的陈芝豹放在眼里,缓缓说道:“还不明白吗?从始至终,这世上都没有徐天蛟这个人,只有我…徐凤年。”
熟悉而又忌惮的低沉之声回响,告诉陈芝豹与世人一个惊人的事实。
雁王,从未远去。
陈芝豹看着此生最为忌惮之人再现,手中梅子酒下意识的蓄势待发。
“哼!”冷哼传入,一名中年男子,背负一口长枪,赫然出现在陈芝豹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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