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每一回都被躺在床上的李淳罡反击的怒气冲冲的离开。。
最后,慕容烟雨祭出杀手锏,带着莫离骚这名自己最得意传人在李淳罡面前狠狠地显摆了一把,狠狠地刺激到了他。
李淳罡的剑道虽传过不少人,其中不乏徐凤年,姜泥这般继承他剑道衣钵的传人,但未有一人真正拜他为师。
所以,严格算起来,算不得师徒。
带到慕容烟雨面前,即使赢了也不好说。
所以,这书院一行,不仅是为了一见天下高手,李淳罡还要看看书院内是否有能传承自身剑道的稀世剑才。
这一路打来,还真让他遇到了不少良才。
可惜,无一能如徐凤年、姜泥那般,入他法眼,承袭他的剑道。
虽然君陌可以,但人家已然找到自己剑道,不远的将来丝毫不逊色于自己。
学习自己的剑法固然可以,但终究不如自己亲手培养,从无到有来得理直气壮。
所幸,冷寒赋外出回来,让他发现了这么一名未经雕琢的璞玉。
于是,借坡下驴,答应在夫子的邀请。
能一见夫子人间之剑,实在意外之喜。
说干就干,李淳罡未有休息,开始将自己多年来的剑道心得传授冷寒赋,「剑分道与术,道者,近乎煌煌天道,术者,飞剑千里取命。「
冷寒赋首次接触道术之论,不解其意,问道:「敢问老师,这二者又有何区别?」
李淳罡解释道:「简单点说,就是以剑驭气,还是以气驭剑。你观你的那位二师兄用剑,与法儒无私他们有什么不同?」
「不同吗?「冷寒赋沉思一阵,将自己所知道:」二师兄曾言,他挥剑不需要力气,每一次出剑,所用天地气息。剑借天地之势对敌,对自身真元与体力消耗最小。而法儒教授等人,则是以体内真元沟通天地之气,驭剑伤敌。
「这难道就是老师说所言,以剑驭气与以气驭剑不同之处。」
「不错。「李淳罡扶着自己的胡须,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样,「这就是道与术的区别。道,剑引天地之势为己用,对道的领悟越深,剑式威力越大;而术者,则是以自身根基驭剑,钻研招式,真气越是雄厚,剑招威力越强。」
冷寒赋恍然大悟道;「原来,我之前所学之剑法,皆不过是术,未触及真正的道。」
李淳罡笑问道:「你认为术不如道?「
冷寒赋给出自己认为的答案,「老师与二师兄一战,与书院诸位教授一战,道与术之间的优劣,难道还不够明显吗?」
李淳罡直接说道:「你这般想法,大错特错了。」
冷寒赋对李淳罡的话,非常地惊讶,「大错特错?」
李淳罡为冷寒赋解释道:「修习剑道者,因自身的天资的关系,一次顿悟,抵得上寻常练剑的修行者十数年乃至上百年的苦练
,但之后极有可能会停滞不前。甚至于,心境被破,还要面临实力大减。而研习剑术者,随着自身根基与年岁的增长,所使剑式威力会越发强大。除非功体受到重创,实力不会有所风险。」
说话间,李淳罡大手一挥,一丝青气自指剑钻出,击在床外梅树枝干之上。
一杆梅花落地,留下光滑的切面在梅树左侧枝干之上,
李淳罡向冷寒赋提问道:「你看我这一剑如何?」
冷寒赋颖悟绝伦,脑海里回想着李淳罡那一剑的风采,说道:「这是老师的两袖青蛇,但又与二师兄对战时所展有所不同」
「很好,你看这一剑又如何?」李淳罡又发出一道剑气,削落右侧枝干上梅花,却不伤梅树本身分毫。
不同变化的剑术,可谓是让冷寒赋大开眼界,「这还是两袖青蛇,而且与老师此前所使的那二次,又有所不同。「
「不错。「李淳罡肯定了冷寒赋的说法,继续说道:「道术之争,看似水火不融,实则术练到了极致,也可做到以力证道。就比如说以前的武林名人一页书,你看他那次对敌,所交手者不是各自领域的高手。但他可曾讲过什么道与术,无不是一掌打过去,将对手打死为止。」
冷寒赋一身超绝天赋,转眼之间,便将李淳罡的话完全消化,向自己这位剑道老师拜谢道:「原来如此,多谢老师授我道术之理。」
李淳罡看着眼前的冷寒赋,越看越满意,说道:「记住,道术两者,缺一不可。如人远行,术是脚力,道是路径,光有脚力,误入歧途,不过是画地为牢,走不长远。仅知方向,却不行走,无非望梅止渴。」
「接下来的三个月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