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张兄老父六十大寿?那可一定要前去贺寿!”
骡子接过喜庆的请柬,一脸兴致勃勃的打开。
喜庆的请柬上,没有任何与寿阳相关的信息,上边只有四个字:速归所得。
字迹乃是用红色的朱笔所写。
没有落款。
只有一个仿佛是朱砂无意间落到纸张上的红点。
然而骡子见了这四个字和那个不起眼的红点,心头却是恍然一亮,而后激动万分:终于要动手了!
秋后的蚂蚱?
我到要看看,谁才是秋后的蚂蚱!
他这段时日,在上原郡混得太憋屈了!
上原郡是玄北州的上原郡!
他们太平会,在眼下的上原郡,却连配角都算不上……顶多,只能算是小丑!
无论是过江猛龙,还是过江的杂鱼。
无论是燕北州来的,还是西凉州来的。
无论是九品、八品、七品,还是六品……
总之,是个人提起他们太平会来,就是一副土鸡瓦狗的语气!
总之,是个人提起他大哥来,都是一副轻蔑、鄙视,迟早要完的语气!
就好像不糟蹋他们太平会两句,表现不出他们的豪迈不羁来!
就好像糟蹋他大哥两句,就能变成比他大哥还要厉害的大人物!
“药翻这些杂鱼,拖出全活埋了”的念头,在骡子的脑海中几经沉浮,依然坚若磐石!
他忍不住扭过头去看身后那两条心头没逼数儿的杂鱼。
不知是因为太过激动,眼睛微微有些充血。
还是因为没控制好心头激荡的情绪,眼神中露出了凶光。
被他盯着猛地看的二人中,年岁较为年轻的一人猛然侧过脸,横眉竖眼的看着骡子道:“你瞅啥?”
骡子一笑。
有些狰狞!
他头也不回的一把抓起桌上的长刀。
拔刀。
劈出去。
行云流水!
快如闪电!
仿佛他在心中已经演练了千百遍!
他骡子哥再孬……好歹也是个八品!
“嘭。”
横眉冷眼的年轻人还没来得及拔出腰间的弯刀,就喷着血飞了出去。
二楼里吃饭的江湖豪客的都被这一出儿给惊呆了!
一言不合拔刀相向,你好歹也“不合”一下子再动手啊!
演都懒得演一下吗?
玄北江湖人都这么剽悍的吗?
骡子才不管其他人怎么看他!
他扬着长刀满脸狞笑的站起身来,浑身上下每一根寒毛都透着舒爽劲儿!
直到这时,杂鱼二人组中年长一点的汉子才回过神来,惊恐的一屁股坐断条凳,跌落在地板上。
骡子看了一眼,轻蔑的一口唾沫吐到了他的脸上:“瘪犊子玩意,玄北江湖儿郎的脸被你拿到这儿来丢!滚吧,以后再敢唧唧歪歪,老子一刀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