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飞天宗师不是石头里蹦出来的孙猴子。
每一个都是有名有姓,有出生有师承有事迹的人物。
二品宗师,更是天下间有数的绝顶人物。
每一个,都有着独特的风范。
哪怕是用排除法,也能迅速确认来人的身份。
“倒也没什么值得一提的说道。”
第二胜天神态平和,不咸不淡的说道:“就是近来手痒,想找个人打一顿,亦或者,被人打一顿,你隔得近……”
张楚闻言,拔高了声音笑着朝那厢的李钰山挥手道:“李侯爷,别误会,我六哥就是我请来揍你的,目的,就是打你一个半身不遂,让你没工夫去帮镇北王解围。”
想了想,他又补充道:“当然,我六哥要给力,打死你,我也是能接受的!”
他可不是在耍什么宝。
第二胜天来战李钰山。
是来帮他张楚的忙。
忙,第二胜天帮了。
这口锅,就不能再让第二胜天替他背了。
没这么做朋友……
夏侯馥大感有趣的看着他,笑得和春光一样灿烂。
第二胜天回过头,向他比了一根大拇指,似乎是在说:有种!
三人都未太将李钰山当成一回事。
就如张楚所说。
第二胜天是他请来揍李钰山的。
第二胜天若是不敌,张楚肯定是要并肩子上的……
名声?
道义?
名声和道义再重要,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家弟兄挨揍吧?
这样爱惜羽毛,会没朋友的……
当然,二品内也不是没有可以以一敌二,以一敌三的变态。
赵明阳就是。
但李钰山不是赵明阳。
第二胜天和张楚,也都能被二品以一敌二的二品。
他们三人无所畏惧。
李钰山苍老的面容上,也没什么波澜。
他风轻云淡的笑道:“江湖归江湖,朝堂归朝堂,张盟主此举,本候是否可以认为,张盟主率先打破规矩,挑衅我李家?”
张楚回道:“规矩,肯定是要守的,可张某若没记错的话,李侯爷现在也不算是咱大离的官员了吧……您别承认,您承认也没用,得朝廷承认,我们这些江湖草莽才得退避三舍。”
“至于天倾军李家的威风,张某倒是不想冒犯,可侯爷一声不吭的领着么多儿郎来我们玄北州作客,还要破坏我们玄北州的花花草草。”
“张某添为东道主,若是不来迎一迎侯爷,日后还不得是个人是个狗都来我们玄北州踩上一脚?”
他不惧与李家结梁子。
但有些道理,必须得先掰扯清楚了。
至少坏规矩这个罪名,他是万万不能背的。
那打的,可是自家大姐的脸!
张楚说得滴水不漏。
李钰山也不勉强,一拧手中大枪:“张盟主倒是生了一副尖牙利齿,只是不知道,几位手下是不是也和张盟主的嘴一样硬。”
话音落,他抡枪横扫,凛冽的枪芒,如同北风一样浩浩荡荡的席卷而下,直冲石碑。
道理再硬,终究还是得手底下见真章。
“定不会让李侯爷失望!”
接话的人是第二胜天。
他跃起,略显肥痴的身形,在这一刻却像是狮虎一般雄壮。
一拳轰出,褐色的拳劲喷涌而出,轰向杀将过来的李钰山。
张楚不是第一次见第二胜天出手,但无论见过多少次,他依然觉得第二胜天的拳劲,有一种十分特别的气韵。
那就是大!
第二胜天的拳劲,明明不似那些华而不实之辈,动轴数十丈、百丈之巨,只有数丈大小,却总给人一种充天斥地的观感。
仿佛,天地间就只剩下他的拳劲!
仿佛,他的拳劲要冲破这方天地!
“轰!”
凛冽的枪芒在雄浑的拳劲下破碎,沛然的力道在落脚处前方激起一道锥形的土浪,撞向枪芒之后的李钰山。
就见李钰山挺枪不闪不避的撞上屠龙,人如弓、枪如龙,瞬息之间冲破土浪,一枪直取土浪后方的第二胜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