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
说到这里,楚言朝梅云鹤望去一眼。
梅云鹤被他这一眼看得心惊肉跳。
他很清楚,今天自己这条命,在楚言手里捏着呢。
好他被扒光衣服,五花大绑,捆在地动弹不得。
而脑袋方,悬挂着千钧铡刀。
这铡刀的绳子,在楚言手里拉着。
要是楚言一下子松手,让铡刀落下,给梅云鹤一个痛快,那也罢了。
可是偏偏的,他现在不仅不放下铡刀,而拉一下送一下,以此来吓唬梅云鹤。
照这样下去,怕是再来几下,梅云鹤真的如楚言之前所讲,被吓尿了。
不过楚言这时候才没有管梅云鹤心里怎么想。
他继续对花暮颜禀告道:“然后梅师兄说以后要向我好好请教。
但是这我怎么敢呢?
毕竟梅师兄天分极高,虽然年龄我小,但是晋升地元境,却我要早。
我说那不了吧,请教真的算不。
可是梅师兄一直在坚持。
最后他对我说:
要不这样好了,我是有诚意的,你要是想好了,来我那边,也把我的宫殿给拆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楚言故意把“也”这个字加重了音。
果然,在场众人一下子注意到了。
“也拆了?”花暮颜疑惑道,“梅云鹤拆了你的住宅?”
“那倒不至于。”楚言摇头道:“只是当时切磋的时候,梅师兄太过投入,打坏了我一些东西。
但是梅师兄为人谦和,硬是要赔我。
我不想要他赔,因为那些东西并不值钱。
可是梅师兄觉得要是不陪的话,怕我心生芥蒂,所以主动邀请我去砸了他的宫殿。
并且他还说,还是我不把他的宫殿给砸塌了,把里面的东西都拿走,是不给他面子。
我要是不给他面子,以后他会找我麻烦,让我没法安心修炼。”
楚言越说越离谱,梅云鹤几乎要跳脚了。
但是每次他接近爆发边缘的时候,楚言都会恰到好处,投来一个冷冷的眼神。
顿时之间,他会悻悻的低下头去。
这段话说完,楚言对花暮颜一拱手,道:“老师,我砸了梅师兄宫殿,是这么一回事。
不是弟子要这么做,而是梅师兄逼着弟子这么做。
虽然弟子是被胁迫,但是弟子觉得这样子似乎对宗门师兄有不敬的嫌疑,所以之前才说要向老师请罪。”
明明是占了大便宜,打了梅云鹤的脸,砸了他的宫殿,掳空他的宝物。
可是此刻楚言却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一般。
他倒成了被压迫的对象。
梅云鹤在一旁看得双眼发直。
这个时候,他都顾不惊怒了,只觉得自己的人生观都在塌陷。
这个楚言,也太会颠倒黑白了吧!
老子碰都没碰你一下,你怎么还委屈了,要哭也是老子哭好吧!
在场花暮颜等人听完楚言这段说辞,都觉得匪夷所思。
以他们的阅历,自然觉得楚言的说法可信度实在太低。
哪有人如此智障,死心眼要别人去砸自己宫殿?
吴长远哼了一声,望向梅云鹤:“楚严所讲,是否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