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大人，你可知道那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头么？”
夜家老仙使艰难地往袁牧之身边靠了靠，两个遭重的老仙使境界高手，现在只能依靠彼此仅有的一点清气来抵御漫天邪气。
而他们最后的希望都落在了李三斗身上。
袁牧之茫然地摇了摇头，道：“界上界的事情，哪里能是我所知晓的。
当初不过是意识到这小子对思思小姐特别重要，所以想要利用这小子来引动思思小姐帮忙。
至于他到底是什么人，或许是界上界某个特别厉害的人吧。”
夜家老仙使轻叹一声，道：“看来我们都太小瞧这家伙了，只是如今的局势，就算他能够突破自我，只怕也难以对付那远古巫妖。
根据夜家的典籍记载，远古巫妖的实力早就超越了界上界，甚至可以与上界叫板了。”
袁牧之同样叹息一声，表示现在这种局面下，他们已经没有任何多余的念想了。
胜败就全在李三斗身上，李三斗要了赢了，中州九天就还有一息尚存的机会，李三斗要是输了，那他们都得完蛋。
“你后悔么？”
夜家老仙使突然问了袁牧之一个问题，“如果不是第一执掌者这个身份，你或许早就进入界上界了。
毕竟这个身份早就成为了你的累赘。”
“怎么会后悔。”
袁牧之的目光变得坚毅起来，“就算是再给我一次选择的机会，我还是会选择当这个第一执掌者。
界上界固然对我有很大的吸引力，但若要在二者之间做个取舍的话，很明显我会选择中州九天。”
“不过我有些后悔自己太冲动，之前只想着如何对付妖魔界，却没有料到妖魔界同样在准备着如何对付中州九天。
如果没有巫妖之祸，后续今天的局势就会完全不同，至少不会让思思小姐付出生命的代价，至少他们之间的博弈不会这么早分出胜负。”
袁牧之有些感慨，当时的他在堂耀天差点走火入魔，差点崩溃，不就是因为自己承受不住这么强大的打击么。
一直以来，袁牧之都对自己的运筹帷幄万分自信，以至于袁牧之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输，会失误。
如今回过头去看，袁牧之才发现这个世界还有太多太多东西是他无法掌控的。
而他的一意孤行间接导致了思思和白子悠之间的博弈发生变化，甚至是说，让思思不得不付出生命的代价。
如果当初没有这么做，给李三斗和思思更多的时间，局势会不会完全不同呢？
如果没有把巫妖之祸交给妖魔界，又会不会是另外一番景象呢？
袁牧之不知道答案，他只知道，如果可以有如果的话，他必然会慎重再慎重。
只可惜，这个世界永远不存在如果，如今的他只能将整个中州九天的最后一丝希望寄托在李三斗身上，他也很想看看，李三斗究竟是何许人也，能够让白子悠不惜一切代价地去针对，完了又不惜一切代价地去保护。
只是袁牧之唯一有些担心的是白子悠会撑不到那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