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什么时候死的?”她小心翼翼,怕孩子是不是因为母亲的死受了刺激。
“我娘没死。”她抓住她的手强调,“我每天都会去看她。”
小女孩的手很凉,尤其在此刻窗外不断灌进来的夜风中带着寒意如同鬼魅一样,冻得她全身冰冷。
“你确定吗?”她感觉有些毛骨悚然。
“嗯······我娘现在病的很重,我爹把她关起来了。”朵朵说着就哭了,不过是轻轻啜泣。
真的吗?篱落心中波涛汹涌,始终无法相信。
“大哥哥,你能不能救救我娘,城里的人都不相信我说的话。”说着她大哭起来。
“所以你等在城门口,就是想找人救你娘?”
“嗯。”
其实朵朵已经在城门口等候很多日了,就想找一个能救她娘的人。只是大家都以为她是神志不清,胡言乱语,不肯帮她。
篱落傻了,说真的她不相信,也并不想蹚这浑水。可女孩此刻令人心疼的眼神,却让她无法拒绝。
“那你说说看,家里什么情况。”她打算姑且相信她。
“我爹名叫李海,我娘名叫钱姮姮,我叫钱朵朵······。”小女孩娓娓道来,她从她稚嫩的只言片语中知道了一些。
就是朵朵的祖父名叫钱森,就她娘一个女儿,她爹对她娘不好,把她关起来了。
再联想到说她爹已经告诉城里人她娘死了这件事,她就细思极恐。寒意立刻从脚底一直爬到头顶,全身发凉。
她不愿相信这事是真的,要不然一个五六岁的孩子经历这么肮脏又可怕的事该如何健康成长。
可孩子毕竟是孩子,有些事说不清楚,她也听不明白,所以打算明天再找别人打听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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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驿四更天灯火通明
“爷,您还是去休息一下吧!”
戴猛和影已经轮番上阵冒死觐见,可都被男人给无视了。
只见他一直背对着他们,望着窗外的月夜发呆。
那神情在月影的遮盖下,显得朦胧又飘渺,让人看不真切。
寒光凌厉下的面具散发着如冰一样的森冷,如同鬼魅。那投在地上的纹路如同爬满心房的藤蔓,将人逼至窒息的境地。
尤其那陡峭的如同高峰的背影,浸润着嗜血的暗红,让人胆战心惊。
“大人,阿篱可能已经被带出城了。”阿菁从外面跑进来,抱着小灰灰。
那模样看起来还算镇定,可说话时颤抖的嘴唇却泄露了此刻她那难以平复的焦急。
影有些心疼,从他告诉他阿篱公子失踪了开始,他就带着小狼崽一直在城里找,一刻都没有停息。
“你确定?”男人转过身来,声音依然平静。可那搁在背后握了整整一天的手,却始终没有放开。
“是。”
阿菁已经带着小灰灰将城里所有的地方都跑遍了,都没有公主的下落,所以她完全可以这样断定。
尤其小家伙在当铺井口处和城门口似乎反应激烈,其他地方都没有多做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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