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是的。”走之前,男人不忘丢下一句。然后无视她的惊愕,匆忙走了。
篱落傻了,望着男人风一样的背影,猜不透他来抢东西为何还穿着“睡衣”。再看看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心里莫名有些失落。
她不知道是失落于男人的美貌只看了一眼感觉不够?还是手上的麦秸突然被抢走了太过突然,反正她就是很想追上去。
不过最后还是忍住了,毕竟夹着腿走路真的很费劲。先别说追不追得上,就眼前高高的门槛都成问题。到时人没追上还把自己给摔残了岂不冤枉,所以她果断放弃了这个想法转身找布料去了。
而屋外的男人则松了一口气,终于放下了惊魂未定的心。
刚刚洛斌突然跑来跟他说,他不小心把吹火的竹筒落在她房里了,想明日早饭前来取,可躺在床上思来想去还是有些不放心,所以来知会他一声。
可这一知会,差点没把他吓死。因为他是知道阿篱什么都不懂的,曾经还问过他类似的问题。所以他二话没说就跑来了,连衣服都没来得及穿。
不过好在不远,正好赶得及,否则以这丫头奇葩的脑子,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
翌日清晨,阳光明媚。
虽说窗外依然银装素裹,却在朝阳的曦黄折射下显得色彩斑斓。
尤其那蒸融下的水珠,滴答滴答从屋檐垂落犹如美妙的乐曲,在地上炸开水花的同时也唤醒着屋内的人······。
秦夜冕在乐曲的第一声中便醒了,于是早早起床。
快日上三竿时,他来到了篱落的房外。
见房门紧闭着,于是轻敲了敲门道“阿篱,开门?”
可房内一点动静都没有,他只能用力推了推,发现她居然连门都没拴。
其实她睡他那边的时候,夜里也常不拴门。当时觉得不以为然所以没在意,可如今隔着这么远,心里突然有些不喜。
皱了皱眉,他走入室内。
这一进去,立刻被眼睛的景象给惊呆了。
只见少女或蹲或坐地趴着,至于趴在什么上面他不知道。只知道她整个人正缩在披风圈成的帐篷里,姿势十分诡异。全身除了露出帽檐的那半张脸是清晰可见的之外,其他的什么都看不见了,包括两只手。
而从她红果果似的脸蛋和手臂上流了一滩口水的痕迹来看似乎正睡得香。
“阿篱。”他忍不住上前轻拍了下她的脸,不明白她这姿势是怎么做到的。
于是好奇地将披风撩开一条缝,发现她的手臂正搁在一张矮凳上。
“嗯。”突然一阵风兜进来,篱落冷得缩了缩脖子。
“你不会一整晚都是这样睡的吧?”男人捧起她的脸,忍不住皱眉。
“嗯······。”篱落迷迷糊糊提起头,揉了揉眼睛。
“一整晚,你都是这样睡的吗?”见她傻乎乎地眨着眼睛,一副还没睡醒的模样,秦夜冕忍不住在她脸上抹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