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岭村在一方有难,八方支援的情况下,不多久恢复了家园。
房舍统一由爱心企业、有关部门新砌,相信不久,村民就可以住在新房子了。
日子转眼间已是半个月之后。村里给每户安排了临时安置点,安置点布置得像模像样,如同之前的家一样,虽简朴,但好歹是个安身之所。
罗大花在居秀的搀扶下,走出帐篷,迈入新屋门坎,脸上尽是忧伤。
老伴去世了,小儿子又瘫痪在床,将来这日子怎么过,尤其是小儿子田罗法一家,这是让她最放心不下的。
田露的妈妈居秀是个能干之人,很快把自家房屋收拾出来,熬了粥,端在罗大花面前,罗大花勉强的喝了口米汤,将碗搁在桌上。
田露背着斜挎包一迈进屋,罗大花眼神大放光彩,站起身拉着田露的手:“露娃,你二婶和二叔现在家有困难,我们家没有多的人了,后人就你和田金,田金还小不懂事,就指望你了,二叔现在这个样子,奶奶连活着的勇气都没有了。”
愁容满面,脸上的褶子更加深了。人比之前更加苍老了许多,背也弯了,像脊椎无力撑起背,头发白了许多,以前总是开朗的“老少女”,沉闷得超出年龄10多岁。
田露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对罗大花说道:“奶奶,您放心,只要有我田露一天好日子,我就会让咱们田家有好日子,现在,我虽然没能力给予大家大富大贵生活,但只要有我田露一碗饭,也绝不会让家人饿肚子,我会尽能力帮助二叔家的。”
罗大花听到这话,脸上泛起少有的光色,她把希望寄托在田露家。
田露回身走进二叔田罗法家,他躺在床上,鲜艳的花色晴纶被卷成一团,没有整洁可言,周围的家什摆放无序。
二婶刘大娥从隔壁端了一大碗稀粥过来,坐在旁边,舀一勺吹凉,喂一勺,一口一口的喂给田罗法吃,就像照顾婴幼儿。
田露看在眼里,忧在心里,难为二婶了。
田露走过去,接过刘大娥手中的碗,说道:“二婶,我来喂给二叔吧,您也辛苦了,歇一歇吧。”
刘大娥感激地“诶~”了一声,叹道:“我家田金有你这般懂事就好了,他现在不仅不能挣钱,不能给家里一点帮助,还要我和你二叔操碎心。”两眼无神地望着田露给田罗法喂粥。
“过一阵子,你二叔就可自己吃饭了,我就会轻松很多了。”刘大娥眼里闪着泪光说道,家里仅靠点补贴过日子是没法过下去的,地里今年收成也不好,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喂完粥后,田露拿起身旁的毛巾给田罗法擦试了嘴巴,放下毛巾和碗后,田露走到刘大娥身旁,安慰道:“没有过不去的坎,日子总会好起来的。”
刘大娥说:“我们田家后人就你和金娃了,身上总归流淌着相同血缘,你作为长姐,长姐如母,希望你能照顾好我家金娃啊~?”
田露心想,虽然有义务照顾大家庭,但二婶说话严重了,什么长姐如母,敢情我这身上担子更重了,堂弟有手有脚,难不成要我去负担他的意思么。
尽管这样想,田露并未反驳刘大娥的话,朝着刘大娥沉重的点了点头,算是回应,然后客气地了声招呼,要去帮妈妈收拾家务便离开。
刘大娥眼神充满希翼地随着田露背影离去而移动。
由于和二婶刘大娥家是一墙之隔,来去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