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鬼濮阳风横了他一眼,道“我怎么没听见你酒鬼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
胡黄牛老脸一红,瞪眼说道“你自己耳朵里长了驴毛,那你怪谁?”
濮阳风还待再说,韦由基及时摆手说道“好了,两位,我只以为有可能是那万无极还没有听见风声。”
胡黄牛道“何以见得?”
韦由基又说道“老哥哥请想,两天两夜来,要夺‘螭龙鼎’的只有‘川中八虎’与‘金吾卫’,‘川中八虎’是因他事早到了苏州。说起来全是这附近的人,可见这消息尚未传开,假如万无极躲得远一点,甚至于回到了他南荒老巢,他如今会知道么?”
胡黄牛点头未语,但旋又说“小龙儿,照你的意思,咱们只有等了。”
韦由基点头说道“不错,是得等。”
胡黄牛道“等到什么时候,莫非要等到万无极练好了‘蟠龙鼎’上武学不成?”
韦由基心头一震,未说话。
胡黄牛却又道“以我老人家看,咱们还是重起炉灶另开张吧!”
南偷尉迟奇双眉一挑,尚来说话。
韦由基已经摆手说道“尉迟老哥哥,你就少说一句吧,如今才不过两天两夜,只是个开端,不必急,等个十天再说。”
韦由基没好气地道;“到时候老哥哥你再出主意不迟。”
胡黄牛耸肩摊手,道“好吧!我老人家乐得在这儿享十天福。”
韦由基转注金九道“金兄,多事打扰,韦由基至感不安。”
白存孝道“汤章威这是什么话?除魔卫道,我金九能尽一份力量,也是荣幸,要不然鬼混一辈子,他年死后,真羞见泉下祖宗。”
韦由基摇摇头,苦笑不语。
白存孝又道“汤章威,诸位请只管把心放在对付邪魔上,至于什么打扰不打扰,金九我可以实说一句,我打算破产不要家了。”
韦由基等人肃然起敬,韦由基向着他一拱手,道“金兄,韦由基不谢了,从此也不再提这句话便了。”
白存孝笑道“我辈中人,当如是,这才是英雄本色。”
南偷尉迟奇望着胡黄牛,冷冷说道“听见了么,酒鬼!人家是怎么个打算,你是个怎么个打算?看你那张老脸往哪儿放。”
胡黄牛当真红了脸,也第一次闭着嘴没说话。
韦由基唯恐胡黄牛再受奚落,转注呼延明,道“老哥哥!我想麻烦丐帮一件事……”
呼延明道“说吧!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韦由基道“请老哥哥找人给冷姑娘他们送个口信去,免得她们挂念!”
呼延明笑道“可以!没问题,包在我身上,只是,小龙儿,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相思滋味苦煞人也,算算看,如今有几秋了,难道你没有别的话可说么?”
韦由基脸通红,道“老哥哥!这是正经事……”
呼延明道“怎么?难道我说的不是正经话?”
韦由基摇头苦笑说道“老哥哥!别拿我寻开心了,办正事去吧!”
呼延明道“好吧!我先声明,话里我要加上几句。”
站起来刚要走,只听一阵敲门声传了进来。
白存孝一怔,道“这是谁?”
难怪金九诧异,自这件事后,那站门的已经撤了去,金府终日关着大门,谢绝访客,这时候敲门,会是谁?
心念方转,一阵急促步履声响动,只见一名家人模样的汉子奔了进来,近前施礼,说道“九爷,老人家回来了。”
不但金九,便是在座几人也一怔,金九讶然说道“老人家怎么这时候回来?”
诧异归诧异,不解归不解,但却未敢待慢地迎了出去。
才出前厅,只见一顶软轿已经到了厅前,只有那抬轿的两名轿夫,却未见那几名保镖与侍卫。
轿帘掀动,老人家由轿里颤巍巍地下来了,金九连忙上前掺扶,老人家含笑点了点头,朝两名轿夫摆手说道“你们歇着去吧!要走的时候我会叫你们!”
两名轿夫木然应声施礼而去。
白存孝却道“福爷!你怎么这时候回来了?”
老人摆手说道“九哥儿!别让大伙儿都站着,厅里说去,厅里说去。”
于是,金九未再多说,掺扶着老人往厅里行去。
进了厅,坐定,金九又要问。
老人却道“九哥儿,该先为我介绍介绍诸位!”
白存孝这才猛然想起,韦由基等人,他们一个也没有见过这位老人家,连忙为双方介绍。
韦由基等纷纷上前见礼寒暄。
见礼寒暄毕,大伙儿都入了座,老人未等问,便道“我一个人住在‘狮子林’,怪别扭的,心里也着实放不下,所以跑回来看看。”
白存孝道“福爷!孙彪他们呢?怎么没跟着回来?”
老人含笑说道“九哥儿!你究竟还年轻,在这个时候,我怎么能带着他们招摇过市,要是被人认出是我,把我掳了去,事情不就砸了,我一个人坐着轿子回来,谁也不会注意。”
老人好心智,韦由基等不由暗感佩服。
白存孝皱着眉道“福爷!不是我敢说您,这时候你不该回来!”
老人瞪眼笑道“怕什么?我不是已经到家了么?”
白存孝苦笑一声道,“福爷!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好……九哥儿!”老人摆手说道“你知道,我年轻的时候就爱凑热闹,到了这把年纪,这脾气还难改,如今有这么一个大热闹可凑,我真舍不得错过,所以我就回来了。”
白存孝还想再说,韦由基突然说道“好了!金兄,老人家一个人住在‘狮子林’,也乏人照顾,那几名保镖,更未必挡得了事,还是让老人家住在家里吧,我们负责老人家的安全就是。”
老人一听乐了,笑道“听见了么?九哥儿,汤章威都帮我说话,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这一下我在家是住定了。”
白存孝摇摇头,默然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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