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高铭山除了对自己的判断而欣喜,对于霍崇的疏远感也大减。哪怕是到了这种时候,霍爷心里面也是有别人的。
官道两侧店家的惨状让高铭山从思考中再次回到现实,高铭山后怕的理了理衣襟,看来再有官兵经过,可是得听霍爷的话。决不能和这些官府的人有一丝一毫的接触。
天黑了,云层遮蔽了本就纤细的月牙。八百大汉军队正在山中行进。带着霍崇给的野外手表,钱清走在最前面。
这里本就没多少人走,又如此黑暗。军人们都如平日里游戏中老鹰抓小鸡的模式,抓着前面战友的背包抹黑前进。钱清作为这条队伍的前导,不时的抬起手腕,看着夜光表盘上的指针方向。
到底是何种能工巧匠造出这样巧夺天工的物件,钱清是无比的钦佩。几天来,按照霍崇教给钱清的‘试错’原则,钱清几十次上百次的在不同情况下试用过,都发现手腕上的野外运动手表是真的可靠。
有此物在手,便是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也无需担心迷失方向,不管是白天或者黑夜都不怕弄错时间。
八百军队夜晚行军,正常情况下点起的火把,各种询问。足以让几里甚至十里外的人都不得不注意到。此时却能静悄悄的穿过位于显眼高处的山地。
钱清不仅对战斗的胜利越来越有信心,对于霍先生肯将这样的宝物交给自己掌管感到安心。自己已经决定一生追随霍崇先生,最害怕的就是霍先生并不这样对待自己。仅此一事,钱清就感觉到了自己在霍崇心中的地位。
刚建立的大汉军的大部分都被钱清带出大汉政权的核心地盘,此时的大汉控制区不仅要面对士绅们的反扑,还要面对情报非常缺失的李树德军的袭击。或许霍崇才更需要这件宝物。
哪怕是为了霍先生如此生死相托,这场仗一定要干净利落的打赢!
天亮了,在官道上狂奔了两三天的谢赐履所部已经疲惫不堪。虽然官军们在一路疾行,可那些黑心商人不知为何却比官军跑得还快。只是沿途征用两天,第三天再见到的商铺都无人开门,踹门进去之后发现里面的东西被搬了个干净。真的是毛都不留一根。
气的有些军官直接下令烧屋!
军官们愤怒的也未必是拿了那帮商人的东西之后,那帮商人竟然赶来要钱。令军官愤怒的是,这帮人竟然敢故意不给官军提供吃喝。他们难道不知道官军在打仗么?
清晨,埋锅造饭花费了不少时间,烟熏火燎之下,官军总算开饭了。
在谢赐履总兵严令下大举侦查的探马们精疲力竭的赶了回来,他们都不明白谢赐履谢总兵是吃错了什么药,对一群匪徒如此在意。探马已经将前方做了最大程度的侦查,抓了不少可疑的人,却一个匪徒都没有。
这边刚准备开饭,突然就听后方有人惊呼起来,片刻后枪声大作,听到枪响的清军们不知所以。怎么后方放起枪了呢?
谢赐履或许是四千清军中最先认识到事情严重性的人,雍正给谢赐履看的东西是真的被谢赐履放到心里了。霍崇‘用兵飘忽,作战扎实’的评价真的是极高的褒扬。当清军后队遭到痛击,沿着官道逃过来的时候,谢赐履不得不考虑这股奇兵就是霍崇‘飘忽用兵’的具体体现。
“命各队人马向中军汇合!”谢赐履大人下达了命令。
饥渴交加的传令兵们沿着官道向各队传达命令,各队官军早饭都来不及吃,就奉命行动起来。
谢赐履指挥中军勉强收容起逃窜过来的后队,用携带的红衣大炮猛轰追击清军后队的贼军。总算是打退了贼军的进攻。
此时已经有其他清军赶回中军,各队要重新沿着官道布阵,一时局面更加混乱起来。
钱清在埋伏的山坡楞线另一边看着近在眼前的清军乱糟糟如同放羊,知道时机已到。她腾的站起身,对着身后的大汉军人喊道:“举旗!”
旗手从隐蔽处跟着站起身,红旗在钱清身边高高竖起。
转回头,钱清命道:“吹冲锋号!杀!”
随即,钱清第一个执行行了自己的命令,端着步枪向着山下乱作一团的清军发动了进攻。
冲锋号滴滴答答的响亮吹起,在一路路红旗指引下,战士们跟随者自己的指挥员向着清军发动了冲锋。
谢赐履也看到了从山坡上飞奔下来的那些如狼似虎的匪军,一时间竟然呆住了。这位登州镇总兵完全不明白,自己眼皮底下竟然会藏了这么多匪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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