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远也反应了过来,自己刚才不知不觉中用上了不同的口音。
“幼年逃荒,不知道家长在哪里,只知道是这北地的汉人。”这是贺远记忆里有的。
“咱们倒是差不多,都是穷苦命,我小的时候还给金人当过奴隶。”洪七估计想起了早年的遭遇。
苦尘师徒见到两个人居然谈起了话了。心中很不是滋味,明明自己才是嵩山一脉的门人。这丐帮的新任帮主不来于自己结识,反倒与那个偷学武艺的头陀聊的开心,可见也是个不识大体的年轻人。只不过,刚才在众目睽睽之下,与洛阳丐帮那些人结识,等到发现认识的人是坏蛋,再要厚着脸皮上去主动攀谈人家帮主,难免有些丢人,干脆全当没看见。
“不说这个,这帮胡人有来头,看他们的功夫是密宗一脉,后面搬来的救兵,估计就没这么好对付了。吃饱喝足,等着他们。”洪七主动岔开了话题。
“一会动起手来,也算我一份。”
“贺兄弟与他们有过节?”洪七问。
贺远点了点头。
他们在这里聊天,草棚里的人,各自忙碌。刘少裴闷闷不乐,自从刚才看到冲突之后,心中就有了紧迫感。自从到了渡口这里,发生了太多事,很多事情也太巧。凭借人生经验,他觉得今天的事情绝对不会这么简单。立刻吩咐下人,出去寻找渡船,希望早点离开这里。
这时,听到了远处传来了几声奇异的鼓声。鼓声与中原一带制作的牛皮鼓的声音不一样。鼓声沉闷,声音不大,敲打的调子苍凉悠远,神秘诡异。每个鼓点都带有一种奇异的力量,仿佛声音会往你的毛孔里面钻。
听到鼓声,那群受伤的胡人来了精神。此时他们正集结在一块儿在那儿等着,明显是等着新来的这批人。伴随着鼓声,走来了一批人,比刚才来的人多了不少。
贺远仔细打量来的人。三顶轻便轿子抬着三个喇嘛,跟在轿子周围有十几个红衣的喇嘛步行,还跟着,一些胡人武师。刚才跑出去的通译,在引导方向。这些人走近草棚之后,停了下来,鼓声也停了。
抬着轿子的仆役,缓缓放下了轿子,三个喇嘛走下轿子来,带着众人走上前来。为首三个喇嘛,一个年轻,一个中年,一个老年,打扮各异。年轻的人的僧衣上竟然红白青三色,以青色为主。中年喇嘛戴了一个黄色僧帽,红色的袈裟。还有一个年老的喇嘛。胡须已经有些花白了,可是看上去确实精神矍铄。三个喇嘛走上前来,自持身份没有着急说话。
胡人那木梨走过去,恭敬的对年轻喇嘛说了来龙去脉。接着,年轻的喇嘛站了出来,对着通译说了一通话,汉人通译立刻上来对着洪七等人说:“蒲甲大师说了,请丐帮的好汉上前搭话。”此时的通译,已经恢复倨傲的神色,说话抑扬顿挫。
洪七听到通译的问话,笑着说:“打了小的来了老的,也好,今天见识见识密宗的高手。”说着放下了东西,拎起了竹棒走向空地。洪七看到贺远也站起来,便抽空叮嘱他:“贺兄弟,这帮喇嘛可不简单,密宗的武功与中原武功大相径庭,他们的功夫别有一格,里面高手不少,一会儿要是动起手来可要小心。”
刘家众人见到贺远竟然又要和喇嘛作对,都是心生埋怨,又不敢劝。刘家二小姐,看到了,对自己师傅说:“师傅,您看这头陀能敌的住来的这些番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