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大夫点了点头。
“听说您二位都是杏林的行尊。”
“呵呵，不敢当。”
“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二位。这三人所种的毒，应该来自何方啊？”
李大夫没说话，年纪较大的孙大夫摇了摇头：“不好说，我们从没见过。”
贺远问：“有没有一些土夫子中过这种毒？”
听贺远这么一问，两个大夫对望一眼，知道碰到了明白人。孙大夫斟酌着说：“这关中的确有土夫子活动，听说这些人会得一些奇怪的病，可是他们轻易不会找我们看病。我大概明白师傅的意思，可是，我们确实没见过这种--”
“是这样啊，我想问问二位，如果咱们要用药材，通常从哪加药行进货，或者说哪家药行的货物最多最全呀？二位不要误会，可没有抢饭碗的意思，只是想配些外伤与锤炼筋骨的药。”
“本地的药行大都是在附近收购药材，也有外运来的。有几家大药行的药比较全，像景兴号，五峰斋。另外，西域人的商行中，也有祁连行几家贩卖药材的。这些都是大药行、商号，要是他们找不到的药材，别家也就找不到了。”
两个大夫知道刘家的势力，所以也没怎么保留。
贺远对着两位大夫不住感谢。管家别领着大夫去休息。
贺远当然不是无的放矢。今天这尸变来的蹊跷，他想不清楚这是真的尸变，还是有人用了什么手段。在联想到之前被人下毒的事情，想从药材入手查一查。
回到住处，手上的青红色的色斑已经褪去。贺远仔细查看身体，发现自从那六臂法身运转之后，似乎体内的毒已经消散，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影响。
家里出了事情，刘少裴告了假，在家中休息。虽然他一再下令封口，刘家事情依旧是不胫而走。第二天，几波快马与信鸽离开了京兆府，去向不同。
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消息，那卢有成第二天没有来。
贺远照常练功之后，也没有急着外出，去了夫子那里学字。
两位小尼姑终究没有熬过去，在当天夜里和次日清晨，先后圆寂。
刘少裴本就不喜这师徒几人，所以，拍人从速安排了她们的身后事。
贺远听说之后，与跟着去送了净淩师徒三人一程。
唢呐呜咽，城外多了三处新冢。
刘家小姐将那支踩烂的莲花，碾碎了撒在了三人的坟头上。有几片破碎的花瓣呈现青色，在阳光下闪耀着点点银光，似乎在诉说着自己的美丽与凄苦。
贺远终究忍不住好奇：“你们到底藏了什么东西？引起这么大的事情。现在东西都坏了，物主也都不在了，能不能跟我说说？”
刘家小姐也许是被这莲花的毁坏断了念想，觉得自己终生也不可能再完成师傅遗命，索性也不再保留什么。
“天青云母雪莲。”
贺远问：“这是什么东西？那么神秘。”
“这是师傅从加朗派那里夺回来，练龙虎归元丹用的。
师门中有一味丹药相当了得，除了强壮筋骨之外，可以让人身轻如燕，很多匪夷所思的武功要以用这种丹药锤炼身体，才能使用出来。可惜，因为药材的原因，已经好多代人练不出来了。”
贺远听了暗自可惜。刘家小姐练的是双刀，还没能学到门中剑术精要。传自唐朝剑仙聂隐娘的这一门剑术，怕是要就此绝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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